“是呀,快说!”

“这……这字迹挺像‘京城第一才女’的。”

那书生一听,说:“胡说八道!‘京城第一才女’可是仪国公府的千金小姐,金尊玉贵,听说皇后都看中了她,想指给燕王当王妃的,只待过两年就进门了。国公府的小姐怎么可能写这样诽谤郡主的话本?”

这时好事人多,围成一团,有人说:“这位郎君,你方才不是说,这上等的云母笺和松烟墨只有王侯人家用得起吗?国公府不就是王侯人家吗?”

书生不禁怔住,说:“但也不能这样就怀疑是‘京城第一才女’写的。她写这样的话本诽谤郡主干什么?”

在场的食客眼神流过一种凡人探到了别人可笑的**时的光芒,就像是现代的八卦记者探寻到了哪个当红大明星出轨的信息一样。或者比那些还要邪恶一点,想要看大洋相一些。

荟香楼里从上午到下午,越来越热闹,市井中的轻薄之人和有点小钱的八婆都聚到酒楼中去。其中有几个轻薄男子真有“京城第一才女”的流传出来的墨宝,拿了出来,两相对比,纸墨字迹上还真没错。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市井中议论纷纷。

“韩姑娘这是明晃晃的诽谤郡主呀!”

“这话本用了那么多美好同情甚至爱慕的笔触描写那位过继皇子,又用了那些污言丑化异姓公主,这明晃晃地就是女子吃醒嘛!”

“哎呀,什么天下淑女的典范!跟乌眼鸡也没有区别!”

“原来……嘿嘿……这‘京城都一才女’春心荡漾,想嫁燕王想得都等不及了。”

“‘京城第一才女’只怕本来以为马上就能入洞房了,郡主一句‘燕王不宜早婚’,她不是要继续春闺寂寞了吗?害人不能洞房享那男欢女爱、鱼水之欢,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呀,嘿嘿!”

“还‘京城第一才女’呢,就算是丽春院的娼妓也不会因为被抢了客人,做出这样颠倒是非,诽谤国之柱石的不忠不义之事来。”

“只能顾及自身的淫欲了,哪里还能想到忠孝节义!”

“郡主只说了一句‘不宜早婚’,她不分青虹皂白就把郡主当了情敌了。也不想想郡主儿子都这么大了,家中夫君貌若天人,夫妻情深,什么时候要抢燕王妃之位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原来公侯人家的女儿,内里比村妇还不讲理。”

“村妇怎么了?村妇才做不了这么小人的事来。”

“天下第一不忠不义不贞不孝的恶毒荡妇!”

这样热热闹闹的一过,流言迅速传播,一传十,十传百,也传到如王霜华这样的官宦人家。因为之前韩樱把京城贵女们踩在脚下,贵女们心中早有积怨,这时都不约而中在这波舆论中踩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