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煊抚了抚膝盖——新郎官等待时的心理表现。

“刚才……干嘛不吃?”

“喜娘不让,怕我弄花了妆。”

“……”司马煊叹了口气。

迎春道:“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都是结婚,男人在外面大吃大喝,女的就得饿着。”

司马煊说:“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以后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迎春呵呵,说:“我要是吃你家的饭、花你家的钱,你就是我的上峰,那么我会守你的规矩的。倘若我是花我的嫁妆,将来我又自己赚钱花,我高兴就守些;我不高兴的话估计不会守,但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司马煊眯了眯眼睛,说:“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迎春笑道:“我才没忘自己是谁,忘的是你。”

司马煊目中划过一道精光,说:“那么……我……他是谁?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迎春说:“我都嫁过来了,你说是什么关系?”

司马煊忍不住怒道:“凭什么你们的关系要利用我的婚姻?”

迎春想了想,说:“你问的是一个哲学问题。”

“什么哲学?”

“没有‘他’,哪来的你?你们又怎么分个你和‘他’?”

听说“元始”不是替代原来的角色的,凌菲见多识广居然也不知道为何不可以。反正他需要从娘胎开始,只是新的人生和过去的记忆会“失联”,今生记忆和前生分开,快要死的时候才能完全融合。

司马煊说:“他……他不是妖魔吗?”

“你怕别人抓你去烧呀?别傻了,你不是妖魔。”

“那他是谁?我是谁?”司马煊还是选择坚持娶贾迎春,最主要的原因是好奇,因为贾迎春一定知道。

“天机不能泄漏的。我只能说,咱们当然是有身份的人了。和普通人比,就是超人了,带外挂金手指那种。金手指也是我们从前经历了万劫修功业时学会的,只要不会凭此做大奸大恶之事,浪一下也无防。”

司马煊想了想说:“我早听说荣国府有一个衔玉而生的异相公子,难道咱们也是一样?”

司马煊出身皇家,自然知道皇家当年对贾宝玉有所忌惮,但是见她不过一个混在脂粉堆的人,周岁时抓周捧了一把胭脂珠钗,贾府又将衔玉而生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才放下心来。

若是有那野心的人哪里会是贾府这样的傻瓜?

因此,便是当今皇帝司马烨和司马煊从前都怀疑那不过是贾府二房要夺爵争宠使得花招。

迎春道:“宝玉不过是一个‘将天真进行到底’的‘善良废物’,‘正邪两赋’四字用在他身上再妙不过了。以他文武不就的能耐怎么和我们比?如果要算来历,你是天,他是地,他连当你的侍者的资格也没有。你当想圣人的好兄弟,你这来历确实不要泄漏的好。”

司马煊沉着脸,轻轻哼了一声,迎春不以为意,笑道:“你几岁时知道自己生有异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