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煊道:“你娘家内外确实是一团乱麻。其实官宦人家,只要男人不是废物,女人怎么管家怎么刻薄奴才,家都倒不了;若男人是废物,女人怎么管内务一把手,恩典奴才,奴才也要生异心,家也得倒。”
迎春抚掌笑道:“玉郎说得狠是!以后咱们两个人过日子,府内干干净净,如赖大家那样的奴才绝不能有。”
两人回了正院,进了司马煊的书房,只见有两架子的书,一套黄梨桌椅,还有一张暖炕。
迎春道:“我也得腾个书房出来,我还答应了传公主们武功呢!我得写几套秘笈出来。”
司马煊说:“你要看书用笔墨,我也随你,倒不必另置了。”
迎春笑道:“你没钱呢?”
司马煊说:“除了爵禄之外,我也只收些父皇、皇兄的赏赐以及冰敬炭敬,旁的是万万不收的,皇兄的性子便是不喜当初忠义亲王、五皇兄他们那一套。父皇也知那些年铺张太过,三皇兄是这种性子,可以无私为父皇办差收住这股风气,父皇才禅位于他。”
迎春道:“好吧。”
司马煊又带着她回了卧房,移开了屋中的桌子,掀开地毯,撬开青石板,下头有一个大坑,坑中有一个箱子。
他戴了一双皮手套才将箱子取了出来,放在桌上,打开了箱子,一片闪闪发光,迎春只觉一阵眼花。
司马煊一边脱了手套,一边说:“这箱子表面和夹层都涂有剧'毒,无论是外来的贼还是内贼,来取出箱子还是毁去箱子,必要留下人命。”
迎春拍手笑道:“我喜欢!不过你这么宝贝的箱子里头,到底藏了多少巨款?”
司马煊白了她一眼,才道:“我没有大婚,府中没有人,家中下人不可全信,只有用这种法子了。”
迎春道:“人皆有私,确实难为。”
司马煊道:“我府里公中只有一半的爵禄银子,库里倒有规制之物,厨房也收有庄里来的东西,如大婚事宜、四季衣服也有内府包办。这是我藏的东西,以后你也给我看着。”
迎春问道:“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