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传到皇帝耳中,心头对司马煊更加放心了。这又是后话。

却说司马煊回王府时,迎春自也不会在宫里了,带着满府下人在大门亲迎。

她好好打扮一下,还画了眉毛和眼线,上了唇脂,颈中带着一大串的南洋珠子,头上挽起了朝云近香髻,发间簪了大红牡丹宫花,额前垂着宝石珍珠抹额,红紫的直女色发带垂在脑后,耳间是与抹额相配的耳环。

司马煊在随从家将的扈从下到了王府门外下马,就见少女长高许多,因为生日早、且又习武的缘故,明明只有十四岁,她看着身段却像是十六岁一样。

明媚如春、骄阳似火,出落得神采飞扬,绝世无双,那份骄傲与自信,便是与任何人不同。

司马煊心中大上,疾步奔至她面前,抓着她的手怎么也看不够,他哈哈大笑,一个将她打横抱起,也不顾旁人,径自往自己的屋里去了。

之后,也有传说毓亲王行为轻浮放荡,毓王妃狐狸精、登堂入室,毫不知自重,迷惑皇家王爷。

两人只当他们吃饱了闲着没事干,但想等着哪日皇上又委派毓亲王去做那抄家的事,大家就没空说这些了。

而传到皇帝耳里,皇帝也觉得大家太闲了,不思社稷大事,就盯着人家小两口屋里的事。

司马煊见迎春神功圆满,心头猴急就要圆房,只不过迎春说自己三月来了初潮,月事也不正常,身子到底未长成,不利养生,好生哄着拒了。

司马煊忍无可忍还得再忍,两人也相依入眠。

翌日,迎春从他怀中醒来,就发现司马煊眼眸如黑曜石,幽幽地看着她,神间似有亘古的深情。

迎春像是看到了元始,可是他又不像元始,大约是接连转世的结果。

迎春道:“玉郎,你来了?”

萧北辰嗯了一声,说:“你是不是又欺负‘我’了?”

迎春说:“哪有?”

萧北辰抚了抚她的发,说:“我在南边这么久,甚是想念你。”

迎春嗯嗯,在他胸膛找个舒服的位置,说:“你这平南荡北的,从前你看着潜邸时的圣上且不算,自圣上登基,你辽东走一趟后去江苏,江苏办完事后就去了云贵,这下总能歇歇了吧?”

萧北辰轻轻在她发间落吻,蹭了蹭她的头:“我也不想去揽事,只怕皇上手边没有什么大能耐的臣子,最后还是会让我管事。”

迎春长叹一口气,说:“皇上的进取心也太重了一点。中原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想要改变,哪里是容易的?”

萧北辰浅笑道:“听你口气,你是没有什么斗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