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绝望。

这莫名其妙的初次体验在意义上说并不是特别美好,至少她痛极了。

她转过身去,把衣服完全解开,伴随着衣服的滑落,那吓人的背部完全都露了出来。

看样子,昨天他里里外外都没有放过她,她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战斗,昨日的记忆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他的嘶吼似乎还在耳边。

千鹤捂住发红的耳朵,在镜子前蹲了下来,抱着自己一阵羞赧懊悔,其间扯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她脸色都发白了。

“真的,好疼啊……”

中也真是个笨蛋。

至少也要轻一点啊,怎么能那么乱来?

二十分钟后,全副武装的千鹤从房间里出来了——所谓的全副武装,就是口罩围巾手套长袜长衣长裤,把所有能遮的东西她都遮住了。

虽然走路起来还是会很痛,但她现在已经关不了那么多了。

她得出门买点东西。

昨天晚上那种紧张的情况下他肯定也不会做好措施,也只能苦了她自己下楼去买药吃了。

药药药,该死她昨天要是不管他的话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千鹤出房间的时候蹑手蹑脚的,本不想惊扰隔壁房间,但刚开门,就见他房间的门大开着。

她有些疑惑,趴在门边往里头看了看。

没人。

但那一床的狼狈和周围一片狼藉的衣服碎片之类的教她懊恼地闭上了眼,痛彻心扉。

同时,她好奇,不在房间的他又会去哪了?

带着疑问,千鹤决定一会在来思考这个问题,毕竟买药要紧。继续小心行事,可经过浴室的时候她又注意到了门是虚掩着的。

千鹤的心里掀起了波澜,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把门打开一些。

坏掉的电灯正往外冒着火花,到处都是镜子和瓷砖的碎片,地上还有斑驳血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怎么造成的。

千鹤皱眉,视线落至那头泡在浴缸里的人身上。

脑袋靠在浴缸边缘,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而垂在预感外的那只手上有着细碎的伤口,早已干涸的血早已结痂黏在伤口处,他紧闭着眼,赭红色的长发被他拨到了后头,露出了额头,整张脸看得真切,深邃而又俊美的五官让人印象尤为深刻。

闭着眼的他看着很辛苦,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

想到发生过的事情,千鹤对他仍有些害怕,他很强壮也很勇猛,让她现在都忘不了也忽略不了那一身的疼痛,可看到躺在那里的他她的心脏却有着抑制不住的的酸楚和同情。

或许他昨晚真的只是喝太多了,他也不想那样的。

千鹤望了过去,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心中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