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澄的信息主动发了过来。

“哪怕是照片也好,我要确认死柄木确实在你手上。”

“……”

死柄木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弹出刀刃。

“我会让你害怕的。”

他弹出刀刃,高高举起,然后扎向自己的戴着手套的左手掌。

在血肉被撕裂的一瞬间,死柄木几乎忍不住发出哀鸣,他颤抖着拔出□□,尽管避开了明显的血管,四溅的鲜血依然非常骇人,纯黑的手套浸透血液后颜色变得污浊。

他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耐住那种痛楚,拍下照片并发送的。

用这样的手编辑简讯已经做不到了,死柄木撕下衣服布料勉强止住血,再次拨出了澄的号码。

他明明那么痛,在电话接通,听到对方终于惊惶起来的声线的刹那,脑海里的念头瞬间变成了报复的快感。

“不要伤害……”

“那你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死柄木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痛苦更多还是因为快乐更多些。

“不如这样,就用你的命来交换他吧……让我想想,要怎么做呢。”

他说着,兴奋在此刻占了上风。

“对了,这附近运载工业原料还在使用老式铁轨吧,听说每天晚九点都会准时通过——还有大约半个小时。”

死柄木对澄说。

“就去那里吧,如果你在那里自我了断,我就放过他。”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稍微冷却一点,接着说道。

“做不到的话……”

她似乎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断了他。

“请你看着吧。”

然后电话被挂断了。

死柄木先是呆呆看了一会移动终端,等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是怒不可遏。

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已然大获全胜,而输家竟然还在垂死挣扎。

“你才要看着呢……”死柄木握住左手手腕,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我马上就去拆穿你的谎言——!”

原本到最近的站台只要十分钟,但大概是实在疼痛难忍,死柄木花了比平时更长的时间却仍未抵达,在距离九点整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怎么了?!”他按下接通键,向那头大声嘲笑道,“你是来求饶的吗……”

“不是。”

她说。

“我已经到了。”

“……你在撒谎!”

“我为什么要撒谎呢。”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笑了,“该质问你的人是我吧,你能保证只要我按你说的做,就放过他吗?”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