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为此努力的。”他擦去眼泪,坚定地说,“川崎小姐,我发誓。”

很多年以后,绿谷出久仍然记得那时的约定。

那时他还是少年,他的故事不过只是一个种子……但它被细心地呵护过,已然怀揣自己伟大的愿景。

在那之后,他艰难而执拗地,一步一步靠近了他的梦想——直到抵达山顶。

绿谷伤痕累累地在山顶坐下来,他望向那里波澜壮阔的风景,然后回过头去——

少年时代曾承诺要与之分享的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像过去的许多次那样,他在那一刻感到了空虚和失落,但这并没有持续很久,他明白还得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才行。

只是,直到最后,仍让他感到奇怪的事情是,哪怕她已经离去,哪怕为她保留的位置,明明空无一物……

却依然在缓慢而持久地给予他前行的力量。

回家的路上,澄一直怀着轻快的心情,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她接通相泽的来电。

“澄,你在哪里?”

对方的语速很快,少见地透露出急切。

“听我说,我们的侦查小组被误导了,现在机动性最强的成员正在赶往现场……对方的行动地点在别的地方,很可能是你常去的——”

澄没能听他说完。

爆炸声从上空响起,澄猛地抬起头,不远处的大楼拦腰腾起烈焰,从震碎的玻璃窗中吐出恶魔般的火舌。

手机从澄的手中滑落,砸向地面。

“所以,在事故发生以后,你就加入了救援活动……”相泽目光锐利地看向澄的面孔,“当时嫌疑人应该还没有远离现场,你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吗?”

“很抱歉,没有。”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

相泽记录完最后一笔,卸去了工作中的锋利感。

“别在意,只是例行公事。”他揉了揉眼睛,试图缓解一下疲倦,“除了案发时已经死亡的……没有再出现其他死者,这得感谢你的援助,澄。”

“能告诉我吗,关于这次的事件,不涉及机密的那部分?”

“……好吧。”

虽然不愿意让对方过多地与这件事有牵扯,在她的目光下,相泽答应了。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对方至少拥有操纵方向的个性,至于为什么说是至少……虽然还没有排除存在同伙的情况,但出现在作案现场的只有一个人。”

相泽说。

“对方在这两起事件中的一般行动模式是潜入,安装爆#炸物,封锁空间,切断外界通讯并用炸#弹威胁控制受害人,然后用个性操纵他们自相残杀……”

“要一个人做到这些,仅有一种个性确实不够。”她说,“总之,如果还有什么我能做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