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我的逻辑来说,一个三弦琴弹唱者必须要翻译自己的歌曲给客座听吗?需要翻译,需要为贵宾服务得尽善尽美,也许我能够理解,但需要一个会弹三弦琴和翻译的人穿女装,这不会很奇怪吗?

“那位费奥多尔先生,他现在在哪个包厢里面,您知道吗?”

“绫小路先生,你这是要拒绝吗?”女老板惊讶地说道,“就是一个晚上而已,服务费和小费不会少了你的。”

“……”

我至于要这点钱吗?

女老板拦住我的去路,说道:“他现在不在这里。”

“那就是说之后会在了。”

“……”

“我没有听说过我要当翻译,也没有听说过我要表演,更不用提我需要穿女装。”

我这一拒绝,女老板当即双目泛着泪光,泫然欲泣,用着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费奥多尔先生把我的家人劫持了,要求我一定要想办法留住你,安排你今天晚上穿女装参加饭局。”

“真的吗?”

“嗯。”她呜咽的哭声响了起来。

“那现在不是应该立刻报警吗?我可以想办法拖住那个法外狂徒,你现在在这里的包厢里放一把火,假装有出了事故,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破坏他的计划。”

“放、放火?”老板娘当即傻眼了。

“你要家人,还是要一天的营业额?”

“我……”

这个时候,从转角处一直偷听的陀思冒出头来,他还特意换了一身和服,肩上披着黑绒披风,手上扬开纸扇说道:“清隆君,真的不解人意。”

“看戏很开心吗?”

陀思笑道:“你要是答应的话,我会更开心。”

我不管女老板,而是径直走向陀思的方向,说

道:“既然这里的人像是都被你打点好了。那做事应该就轻松得多。我已经带了监听器,你们已经知道这里有饭局,应该连哪个包厢也安排好了。趁着人没来,先装备上吧。”

“……有时候我在想着,清隆君反应不要那么快就好了。”

“或许陀思你可以试试女装,我说不定会跟着答应你一件事。”

陀思嘴角勾笑:“那倒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陀思这个人喜欢赌博。对他来说,赌博可以带给他追逐刺激的惊险感,他也热衷于以这种方式同时与将人堕入地狱深渊的恶魔,和带给人奇迹和拯救的上帝相遇的方式。

“赌什么?”

于是,一个小时后,我跪坐在榻榻米边上给中也剥虾,陀思给「组合」的成员倒酒。

——赌「谁先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