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身为御前四品带刀侍卫不能擅自离京,晏良又懒得赶路,白玉堂便独自一人去了泗水。

白玉堂离京一事引起了襄阳王世子赵禄的注意,如今徐一为被捉,而白玉堂在京中四处询问了一圈后突然离京,不管怎么想都有古怪。赵禄便让人去玉润斋问了掌柜,掌柜没有戒心,笑呵呵地说了他们想知道的事。

晏良和白玉堂没说是要查案,玉润斋掌柜只当他们寻人。想着说出来也无妨,倒让赵禄的手下得了消息回去禀报。

赵禄得知白玉堂去往泗水时右眼皮开始猛跳。

因为他爹,襄阳王,当今圣上的叔叔,往泗水派了一拨人搞事。

泗水城洪泽湖水灾连年为患,民不聊生,大宋为河工消耗国课无数,枉自劳而无功。

这其中正有襄阳王的杰作。

赵禄先前挺放心的,可白玉堂往泗水一去,他不知怎的不放心起来。当夜收到消息后便派分别派了人去泗水提醒,力求快马加鞭赶在白玉堂之前到达泗水。

赵禄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没表露出他是襄阳王世子府上的人。可晏良无时不刻地听着赵禄这边的动静,赵禄一派人出来他就在那里等着往那人身上放了个窃听器。

展昭公事结束后被晏良拉着一起去跟踪那人,他们隐在暗地里看那人变装后打听到消息,又七拐八拐地进了襄阳王世子府。这下赵禄的嫌疑是非常明显了,纵然他和陈州案无关,可如此关心晏白二人在意的事情,甚至掩人耳目,也过于古怪。

展昭将这件事禀报给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引起他们的深思。

包大人想得更远一些,倘使襄阳王世子真是陈州案的幕后黑手,那襄阳王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

开封府,地牢。

徐一为被开封府中人冷落了两三天,期间因晏良的话心焦气躁吃饭也是食不知味。

晏良去见他时徐一为显得憔悴了许多。

“怎的?睡不好?”

晏良在他面前盘腿坐了下来,两人之间相隔三尺,他能清楚地看到徐一为眼底浓厚的黑眼圈。

徐一为冷飕飕地横他一眼,道:“你之前说那话是何意?”

“字面意思。”

晏良笑了笑。

徐一为此刻十分想踹一脚这个狡猾的算命先生,可他的腿伸不出栏杆之间,伸出去就会卡住。

“白五爷去了泗水。”

晏良说出口时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徐一为眼角抽了抽,道:“你们查出了什么?”

晏良发现他比之前那次显得更为镇定,大概是有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