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晏良。

晏良迎着他的视线,道:“我算出来的。”

“胡扯。”

“爱信不信。”

王怜花恢复真容,其英俊潇洒之程度不输高级纨绔池修远与东方不败,以往盯着他的视线由男人们变成了姑娘们。

只是他这一变化狠狠地伤了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年的心。

且说那黑衣少年目送晏良一行人远去,忙起身牵了马,一手捂着被摔疼的屁股,一步一步地往前挪,看到马车在客栈门口停着,记下了客栈的名字,只等着到时候去道谢一番。他还没回去便碰见一群在找他的镖师们。

镖师们看见他那副模样,又惊讶又疑惑:“少镖头你去了何处?为何这般惨状?”

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龇牙咧嘴的笑,“我从马上摔了下来,可疼死我了。”

众镖师忙扶着他进了屋子,林震南正因为他偷骑大马出去而生气,王夫人柔声安慰着他。两人见儿子好好的出去却如此狼狈的回来,好气又好笑,让他先去了房间敷药。

林平之将出去后发生的事说给父母听,林震南听了便道:“你先养好伤,待能走了再去上门谢谢那几位。”

林平之点了点头,又道:“我听他们说要来我们家的镖局,大概是有生意要做。”

林震南敲了敲他的脑袋,道:“你别想这些了,先养伤,生意上的事你爹我自有安排。”

他在床上躺了两天,实在是耐不住性子,再加上伤得不重,林震南便允许他下床走动了。

刚能下床,林平之便迫不及待地带了谢礼,去来福客栈找那些人。镖师们已打听到这附近的来福客栈有三个新来的客人,都是样貌出众之人,颇有名气。

他想起之前的那名英姿飒爽的红衣少女,微微红了脸。

晏良握着串糖葫芦,靠在窗口望见不远处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昨日那个运气不太好的黑衣少年,他身后的人都是些孔武有力的大汉。

他嚼着酸中带甜的山楂,看清了那黑衣少年脸上不自觉显露出的欣喜神色,下意识地看向对面的房间,却被房门阻挡了视线。

晏良:……有好戏看了。

显而易见,这黑衣少年被王怜花救下,又因王怜花的嫣然一笑而春心萌动了。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啊不对,蓝颜祸水才对。

王怜花一大早上就出去逛了,此刻不在来福客栈,东方不败也有事外出。晏良自己一个人呆在客栈里无所事事,系统今天也息了声未发布任务,如今来了现成的乐子便来了兴致,下去和这少年见了面。

林平之只觉得这人对他太过于热情,他先是作了自我介绍,向这人表达了之前被救下的谢意。晏良听到他是福威镖局林镖头的独子林平之时有些讶异,心里嘀咕着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么,也对他做了自我介绍。

“在下池修远。”

林平之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他一心想着再见一面昨天的红衣姑娘,便没放在心上,问道:“不知昨日与你同行的那位姑娘在何处……?”

晏良想了想,不忍心去纠正他话中的姑娘并非姑娘:“……那位姑娘如今不在客栈,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