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
他没去计较晏良那古怪的称呼,问道:“你和楚留香说了什么?”
晏良懒洋洋道:“你不是和原随云都听见了吗?现在来问……难不成怀疑我不守承诺?”
隐晦地将消息透露出去可不叫失信,能猜出来全靠楚留香的本事。
无花不置可否,低笑一声,道:“你当真以为我什么未没听出来吗?原随云心思缜密,想必那时便听出来你在暗示楚留香了。”
他仗着如今大多数人都在枯梅大师的舱房附近,甲板上无人,便光明正大地和晏良交谈。
晏良淡定道:“我说什么了?没有证据,还请莫要瞎说。”
无花没有搭话,他自己也觉得稀奇。
他们分明撕破脸皮,可如今却还能如此平和的在此谈话。
无花自认自己能看透人心,别人却看不透他;可对着晏良,他本以为对方是个一眼便能望透的人,但晏良却屡屡出乎他的意料。
无花为何会站在此处,是否是有意等他,晏良都不在意。看了看天色,他便说了声告辞,回了房间。
他现在一心想着弄清原随云的计划——至于弄清之后,自然是如先前对楚留香所说的一般先将原随云狠揍一顿。
原随云的给人的感觉十分矛盾,晏良即使已经将他和花满楼区分开,但对方还是会在不经意的地方展现出相似之处。
尽管总的来说,还是欠揍的一方较多。
枯梅大师的葬礼当下午便举行了,是水葬。
天色暗淡无光,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众人沉默的参加完葬礼,便在吃过晚饭后回了房间。
发生了这件事,谁也没有吃喝玩乐的心情了。
晏良一直未曾露面,这让楚留香有些担心,吃了饭便想去看看晏良。胡铁花心里因高亚男和枯梅大师而急得慌,但他也奇怪晏良是否出了什么事,便跟着一块去了晏良房门前。
楚留香敲了敲门,门里有悉悉索索的声响。他敲门声刚落,里面的细碎声音也消失不见。
“谁?”
晏良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沙哑极了。
“是我,还有小胡。”
楚留香朗声道。
他们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晏良慢吞吞地开了门。
胡铁花道:“你为何开门开的这么晚……”
待他看清晏良的现状后顿时说不出话来。
晏良取下了假发,脑门上全是汗,唇色苍白,面无血色。
他身后房间内,桌上摆着一坛酒和一个碗。房中有股酒味。
楚留香担忧道:“你身体可好?”
晏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心里有点小内疚,毕竟他一点事也没有却让人担心他。
但做戏做全套,晏良沙哑着声音道:“没事……白天吹风,有些着凉。”
话音刚落,他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晏良:……竟然还真的着凉了?
气氛一时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