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这一发直球叫王怜花很是惊讶,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移开了视线。

晏良能坦率的将高兴的话语说出口,王怜花却不是那样的人。但有些事之间,无需多言,彼此之间自然明了。

*

晏良和王怜花能弄出那些事来就是闲得慌,左右不过是新晋探花郎的红颜知己又多一个,王怜花坑起晏良毫不心软,那之后晏良的风流名声又起,他在翰林院中也屡遭同僚打趣。

晏良以此为理由曾向王怜花索赔,那日他刚练完棍在休息,王怜花此前一直在旁边看着,听到晏良的话后,相当爽快地答应了给予赔偿——

第二日,京城中又传出了花姑娘和东方公子离去后的经历,悲惨凄凉,且东方公子与花姑娘都有着苦衷才会离晏郎君而去。

晏良:……这算什么鬼的赔偿!

王怜花称这故事将重心移到花姑娘与东方公子的身上,如此晏郎君的身上的重担便少了很多。

晏郎君:……谢谢你哦。

自从花姑娘千里赴京来找探花郎的事在京中传开后,探花郎的美名再次传扬开来,甚至隐隐有压过“礼部侍郎逝世”的趋势。

百姓们的生活离不开衣食住行,再那之外,还需一定的趣闻打发时间。探花郎年少俊美,且与两位貌美的姑娘牵连不断,其中有着一个接一个的缠绵动人的爱情故事。

晏良听过民间的讨论内容,听时十分感叹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与脑洞。

有人赞同探花郎和花魁在一起,振振有词:“探花郎和花魁可是一见钟情!我姑姑的哥哥的侄儿的朋友的朋友是晏探花的同僚,他亲口说的!”

而站探花郎和花姑娘的人更加振振有词:“花姑娘姓花,配探花郎岂不是天作之合?更别说当初探花郎显然对花姑娘余情未了,旧情复燃只是迟早的事!”

“你们莫说了!是男人应两个都要!”

……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概括一下就是人人都在为探花郎的风流佳话而兴奋,更有甚者有人写了话本在坊间传阅,主人翁依旧是探花郎和两位姑娘。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两位姑娘,是同一个人。

王怜花啊王怜花,你可真是个祸水。

晏良感叹着,瞅着着面前的话本,饮了口茶。

祸水本水伸手将晏良面前的话本抽走,皱着眉翻了翻,又扔回桌上:“东西准备好了,该你了。”

晏良从善如流,从石凳上起身,挽起袖子,开始——烤鱼。

王怜花闲来无事,突发奇想,拉着晏良让他烤鱼;李寻乐积极响应,烤鱼的工具准备的应有尽有。

“你怎么知道我会烤鱼?”

他好奇地问。

王怜花朝屋顶扬了扬下巴:“殿试结束那晚,我在那里看见了。”

“那个大半夜站屋顶上吹风的傻子是你?”晏良惊讶。

王怜花:“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