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坐在石凳上同他告别后目送着青年渐行渐远,盯着对方清隽的背影,他觉得自己隐隐摸到了那么点边。
特地将他和江枫分开安置,那位叫邀月的大宫主估计十分喜欢江枫。
晏良懒洋洋地扒饭,他手上没劲,握着筷子的姿势显得不伦不类。易遥清远远望见他那副模样,心中不喜,晏良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向她笑了笑。
尽管看不见晏良的脸,但易遥清还是知道他笑了。
这人似乎是个很爱笑的人。
易遥清移开视线,她听见了晏良和江枫的对话,自然知道晏良自称因为脑袋受了伤而记不清以前的事。
但晏良脑袋清醒还是不清醒,都和她没关系。
晏良慢悠悠地吃完了饭,本想自己去收拾,但被易遥清嫌弃行动不便,让其他的侍女去收拾盘碟,而让晏良乖乖地待在这院子中,不准他乱跑。
晏良试图为自己争取一下外出的权利,但易遥清很冷酷地拒绝了,油盐不进。
“我不能去找江枫兄吗?”
晏良发问。
“不能。”易遥清冷酷极了,“你既然入了移花宫,自然要守移花宫的规矩。”
“……他能来找我,我不能找他?”晏良想伸手摸后脑勺,然而胳膊抬了一半又疼得放回原处。
易遥清:“这是宫主的决定,你得守规矩。”
任凭晏良如何争取劝说,易遥清坚定地不允许晏良四处乱跑,并将他移花宫中需要遵守的规矩一一说给他听,末了转身就走,不欲与他多谈。
谈了半天也没能为自己争取到一丝丝权利的晏良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又望向四周,悠悠地叹了口气气。
这地方太小,不够他耍啊。
晏良存在感太弱,又被困在这里不能乱跑,其他侍女不会找他谈话,晏良也因答应了规矩不能找她们谈话,只有易遥清为他换药时偶尔会与他交谈,但即使交谈了也只是寥寥几句。
他无所事事地在移花宫中养伤,整日闲得发慌,甚至开始怀念起以前撸着大雪和朋友们胡侃的日子、在外面乱跑的时光。晏良试着通过易遥清去见见邀月或者怜星,让她们同意自己离开移花宫,但易遥清总是用“宫主没空”等话来应付他。
与江枫分别的十天内他没再见过江枫,也没见过邀月与怜星任意一位,晏良似乎被所有人遗忘在了这个角落。
不过比起如今被囚禁在离宫中的江枫,晏良倒觉得他被所有人遗忘实在是个绝妙的事情。
易遥清虽然未对他透露江枫的事情,但晏良那日见江枫后偷偷掐指一算,算出江枫月德生辉红鸾星动,桃花运亦是桃花劫,如今见不到人了除了被囚禁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经过短暂的修养,他脸上已经不用再缠绷带了,晏良伸手轻摸着脸上的伤口的痂,若有所思。
——长得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啊。
江枫因容貌被邀月囚禁,而原主受重伤亦与容貌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