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

全程旁听却听不大明白两人在说什么的陆小凤与花满楼:“……”

饶是展昭也忍不住苦笑:“可我们被困在此处已有八日,只见过你,连那位穆阁主都不曾见过。”

王怜花瞅他,道:“你们见不见他都无所谓,他想见的不是你们,是晏良。”

空气中安静一瞬,他们都知道王怜花口中穆如风想见的晏良应当是其兄长穆江川,因而有些不解。

陆小凤直接道:“可他五年前便不在了。”

花满楼“看”向王怜花,面上显露些许疑惑——他实在是不明白对方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

王怜花又道:“我来找你们时遇见了无烟阁中掌管江湖消息的人,他道不久前有个自称晏良的年轻人出现在江湖之上。”

“可……穆江川已经不在了。”

花满楼轻声道,王怜花愈是提起晏良,他愈是难过,逝者已逝,可王怜花以如此随意的态度提起逝者,让他几乎以为晏良还活着。

是啊,不管是穆江川还是晏良,都已经死了。

展昭想起死在冲霄楼的朋友,微微垂眸,掩去了眼底的深思;陆小凤神色微妙,他当然听出王怜花话中有话,但若是深想下去,必然会得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答案。

王怜花朝花满楼笑了笑,也不管对方是否看得见,只是笑得畅快:“白玉堂和一个叫晏良的年轻人正在来姑苏的路上,你们觉得那个晏良会是谁呢?”

他丢下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离去。

他们会怎么想王怜花不管,但一想到晏良正在来姑苏的路上他便忍不住想届时该如何坑一把那位许久不见的旧友——

“阿嚏!”

晏良打了个喷嚏,后背一凉,总觉得有谁不怀好意地在念叨他。

白玉堂抱着刀,他背上还背着展昭的巨阙剑,两人一起蹲在破庙的檐下躲雨,他们身后的寺庙内部是湿淋淋的马车,以及趴在地上休息的两匹马。

上路以来白玉堂从晏良口中已隐隐知道了关于他自己的事,也知晓这大抵是不能多说,因而也不去追问,对晏良说会送他们回去的事只是颔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话,晏良说他和王怜花是朋友,道王怜花爱搞事,但不会随意伤人,只管让白玉堂放心。

白玉堂愣了一愣,眼神犀利起来:“他知道你的事?”

晏良点头承认:“当初他遇见了和你们同样的事情,是我将他送回去,后来又遇见过他一次,他第一次便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