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声喊:“这不算!咱们比的是武力,不是体力!若论武力我和你应是平手!”

白玉堂不说话,其实若论武力他和晏良连平手也不算——输的是他自己。

晏良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他眨了眨眼,翻了个身欲从地上爬起,站直后忽然发现花姑娘正紧盯着他。

晏良反应很快,面上显露出不自然又略带羞涩的神色,微微别开了脸,完美地诠释了一个因与心上人有误会却还是会在被心上人紧盯着时感到害羞的男子。

白玉堂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晏良是会露出这样表情的人吗?

他在心中反问自己。

答案是……不好说。

情之一字,最为难解,想来即便是如晏良这般没心没肺懒散又随性的人遇见了喜欢的人……也会有所不同吧?

这样一想,似乎也能说的通了。

晏良别开脸从花姑娘面前走过——他要回去换衣裳,而花姑娘在晏良走后不久,也顺着对方的路线迈步离开。

晏良回去换了身衣裳,又去接了水,他蹲在盆边搓洗裳时忽然有点小后悔——这衣裳穿了没几天,应该还能多穿些日子。

将衣裳晾起后晏良揣着手在这宅院中闲逛,宅院里的景象同他印象中相比并没有很大变化,毕竟只是五年的时光。

他去了曾经放着穆江川亲手锻造的剑的房间,剑架已然蒙尘,姜情在离开前把穆江川的剑带走了。

晏良继续逛,陆小凤在关押穆如风和他那护卫的房间外守着,见到他时有些意外,问:“既然你有空来此处,那是你赢了?”

“不。”

晏良揣着手在他身旁站定,道:“平手。”

陆小凤动了动鼻子,他嗅见了皂角的味道:“你洗衣裳了?”

晏良叹着气把自己没有经过考虑就往地上躺的事一说,陆小凤听了一半便幸灾乐祸地笑了。

“你来做什么?”

陆小凤憋不住笑,问话时尾音奇妙地上扬。

晏良伸手指了指房间,道:“找他说些事情。”

陆小凤沉默了一瞬,很快恢复了常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别又把他气坏了,若是唐央来了怕是会记恨你。”

晏良一乐:“唐央只怕现在就记恨我了,哪用得着等他来啊。”

陆小凤无语:“我说的是这个吗?”

晏良:“只要他不气我,我就不气他。”

此情此景与当初颇为相似,以至陆小凤在晏良说要找穆如风谈话时瞬间变回忆起当初的事。那个时候,晏良挑断了穆如风的手脚筋。陆小凤掀开帘子时,在一片血腥之中,青年的眼神冷漠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