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回首看了眼身后笑意悠然的年轻人,发现不管面容如何改换,对方真心笑起来时的笑容仍然一如既往,能让人一眼认出他便是晏良的笑容。

两人路上又碰见了偷袭的无烟阁杀手,速战速决后他们欢欢喜喜地到了河边,用一个半时辰的时间钓了四条鱼,不多不少刚刚好。

但有一点很重要。

那四条鱼都是晏良钓上来的。

王怜花握着钓竿握了一个半时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久竟连一条鱼也未钓到,这点不敢置信在看到一旁幸灾乐祸地偷笑的晏良后化作冷酷。他

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上去,晏良笑得不能自已,闪身躲开后撞到木桶,又踩上了河岸边的青苔,脚下一滑,连人带木桶一块摔下河去,“噗通”两声接连响起,激起两朵水花。

晏良扑腾两下,捞住木桶后捂着桶口狼狈地爬上了岸,王怜花居高临下,笑得张扬畅快,丝毫不负损友之名,完全没有上前相助的想法。

“……只剩下两条了。”

晏良爬上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木桶里的鱼,遗憾地发现经过方才那件事跑了两条。

“算了,先回去吧。”晏良甩了甩湿哒哒的袖子,注意到王怜花一脸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

灰衣年轻人的眼睛亮了起来,王怜花顿觉不妙,紧接着预感被证实,晏良挥起袖子,水滴争先恐后地向王怜花袭去。

“住手……!”王怜花伸袖遮脸,大声制止,“你已经不小了吧!”

两人都有些狼狈地回到了穆府。

晏良并无内力,以至想靠内力烘干衣裳也行不通,便只想着回到了穆府换件衣裳。

他二人开开心心地回了穆府,这回走的是正门,推门而入后便撞上了白玉堂隐隐含着怒意的眼睛,晏良有点纳闷,试探性地举起了手中的木桶:“我和花姑娘钓了鱼,今晚……吃烤鱼吧?”

白玉堂在看清他的模样后便将怒气按捺下来,只是道:“你先去换身衣裳,我有事要问你。”

晏良罕见地感到惴惴不安,并意识到他如今有点像外出鬼混却被家中的妻子捉住的花心丈夫。

……他这次是和花心大萝卜这一设定分不开了么?

王怜花接住晏良递过来的木桶,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后,看向了白玉堂,柔声问道:“白公子要问晏郎君何事?保不准我能答的上来呢。”

是的,敬业有原则的王大佬并没有忘记自己如今的人设。

白玉堂只是看了他一眼,隐忍着怒气回答他:“与你无关,即便是你也答不上来。”

王怜花也不恼,若有所思,朝白玉堂微微一笑,转过身便去找了东方不败,并从东方不败口中得知了白天发生的事情。

他心情微妙。

王怜花无法想象晏良当皇帝的模样,对方平易近人,与高高在上的皇帝扯不到关系。

晏良穿过长廊,没有遇见其他人,当他在房间中换了身衣裳后推门而出,门外白玉堂早已好整以暇地坐在庭中的石桌旁,听见推门声后抬头看向晏良,神情严肃又认真。

“白五爷要问什么?”晏良在桌旁坐下,笑着问他,“在下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