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世间的最后一点凭证了。”

福泽谕吉的眼睛猛然睁大。

“像他那样的安全装置,一旦消失了,连尸体都不会留下。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只会被像丢垃圾一样的扔掉销毁。”

很遗憾,玫瑰花是我撕碎的,

你所爱的那个人也是我杀的。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毕竟是你,才让我提前恢复了过来。在此之前,那只蠢猫一直隐隐压制干扰着我。明明是个附属品,廉价的人造物,却偏偏有了心,想要为了某个人而留下,多么好笑?仿制品就要有仿制品的样子。”

“你安心吧,他很幸福,至少是为保护某个人而死,不是作为垃圾被我销毁掉。不然当我苏醒的时候还要亲手处理掉试图反抗的他,那样会很难办。”

字字诛心。

“闭嘴!”

男人粗糙带着刀茧的武者的手掐住了少年的脖颈,眸中满是彻骨寒意。

少年动也不动,只是嘴角勾起一个笑,他缓缓开口:“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奴隶。”

福泽谕吉的瞳孔猛然紧缩——那是属于他的千夜的语调和眼神。

男人浑身一颤,大手猛然松开。

“怎么了?不动手么?”少年冷中含艳倒映着月亮的眼瞳中满是嘲讽。

福泽谕吉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因长期练武而绵长平静的呼吸,此时却紊乱的不成样子,他死死的盯着那双银亮的眼瞳,可不管怎么看,都再也无法从中找出一丝熟悉。

那双倒映着月亮的眼睛,曾是他最喜欢的,是他暗中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不属于俗世的美。

但……终归是不同的……

“真是好用啊,蠢猫。连这样的男人都败在你的眼神下。”

银发少年在侦探社众人复杂的隐隐带上些被夺走重要之物的敌意眼神中,缓步走回沙发前落座。

“本以为只是个无用的废物,没想到还稍微有点利用价值。”

办公室内的乱步眯着眼睛吃点心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

“从刚才起我就感觉很奇怪,”与谢野晶子抱臂走到沙发对面坐下,修长的腿翘起,目光中满是深意,“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蠢猫的人格是你的附属品,那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愤怒。毕竟你也算是受了我们的帮助吧。”

“那只蠢猫虽只是我不值一提的附属品,但是伤害和疼痛却是显现在我们共同的身体上。”

“你可以……死而复生?!”

“跟你们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