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亲切的大哥哥长大之后疑似是个神经病,温庭筠表示很无语“我哥才不会这样。”

“你哥不是笨蛋是真的,我接到我爸的电话说这件事的时候还以为你哥这多年脑子长没了。”温庭瑒高兴了“做的很漂亮么,温庭昊!”说着突然跳起来就跑,几秒钟人就没了。

温庭筠茫然的看着只剩自己的客厅,默默起身在上楼找爸爸和去外面找哥哥中间往外走,在外面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刚准备回去接到大哥的电话让她去车上,走到停车的地方才发现两个哥哥都在温庭昊的车上。

站在副驾驶的门边看到温庭瑒那张笑的跟狼外婆一样的脸,温庭筠有点不太想上车,可看到亲哥探头过来冲她招手,绕了半圈从驾驶位那边上车坐在后座看着哥哥们,问他们想干吗。

温家的三代们想跳过二代搞个大事,就是温庭昊一开始想搞的,家国天下的大事,把已经成熟的兵役买卖搞砸,还天下一个‘公平’。两个哥哥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温庭筠说的一愣一愣的,首次怀疑自己智商无敌高,对面两个聪明人是傻子。

大伯和父亲都说的很清楚了啊,这件事百害无一利的干嘛做。而且温庭筠对他们口中的‘公平’有个很疑惑的地方“我们家不是从来就没人服兵役吗,难道你们想去?”

温庭瑒没听懂温庭筠的意思,温庭昊倒是听懂了,但是他表示妹妹误会了“没有绝对的公平,所谓的公平是在某种规则下的,兵役税和重点贡献这样的免役是规则范围内的,但花钱踩线可不是什么规则范围内的。”

温庭筠笑了“哥,你这是双标。”

“等下,你们两该不会在聊所有人都服役才叫公平吧?”温庭瑒好奇道,看温庭筠点头,弹了下她的脑门“小傻子,每个人的公平反倒是最大的不公平,只有限定规则的公平才能在规则范围内做到定制的公平。社会想要往前,特权阶级就必须在,那是人们奋发向上的动力。”

“想想看,如果一切都是绝对的公平,不管多努力得到的东西也不会比不努力的人更好,钱花不出去一切都是配给制的国家,我们隔壁就有一个啊,它们成什么样子了。资本主义不是理想国,社会主义更不是,世界没有理想国,只有不停的翻越阶层的高山,活的更好的人群。”

温庭筠找不到反驳的点,但是“大伯和爸爸都不同意,你们两做得到?”

“要不是妈妈告诉爸爸了,我这件事就成了。”温庭昊纠结一秒,跟温庭筠讲,本来这件事完全可以顺顺利利的前进,但是妈妈横插一杠子告诉了父亲,父亲发现不对告诉大伯,然后温庭瑒被召唤回国。

温庭筠没懂“那你为什么告诉妈妈?”

“我想要帮你的节目吸引关注度,但是不能让妈妈牵扯进来,女性家庭部本来就是新部门,牵扯到逃役这种事扛不住的。我告诉妈妈是想让她退出你们节目,结果变成了这样。”温庭昊下巴往温庭瑒那边一抬“至于他会回来我是真不知道。”

温庭瑒摆手表示这是小问题,侧身望着温庭筠“我爸和你爸阻拦是因为我们家一向不参与派系斗争,任何派系都跟我们无关,我们就是纯粹的学者,谁找我们帮忙都行。我们要插手了,就相当于进入了党派的斗争。”

“但现在不是二十年前,党派只是财阀的玩具,总统也不过是大号人偶。国家在强大,财阀在往后退,现在是关键的节点,我们再固守这个规矩,慢慢的温家就不存在了,我们迟早会变成执政党亦或者财阀手上的刀剑,到时候想站队都站不了。”

温庭昊接上“这个国家根本没有纯粹的学者,大总统奖是最高奖项,颁奖的人是总统。这个奖项的分量在近几年越来越重,除非我们能跳脱韩国这个框架往世界走,要不然我们就一定要站队,不站队奖项很快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就像我们家从来也不能控制总统。”

“我们和财阀根本不是合作,他们是雇佣者我们是被雇佣者。军工产业是大头,但军工业我们不可能把持,我们在商科和文科的人比工科多得多的多,做理论学术的也比实战的多得多。军工业我们人少,财阀一脚踢开我们也不能怎么样。”

“学阀说的好听,好像很厉害,可我们还是低人家一等。拥有的专利再多没有生产线有什么用,我们被控制不被允许拥有生产线,这是财阀们对学者的压榨,我们有技术就只能卖给他们,这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