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电影,分级分到十八岁以上才能观看的电影,都有人吹毛求疵,还有人叫着那是在吃人血馒头,这世道神经病太多,以至于正常人反倒要顾虑神经病的观感。而家长们对性|教育的抵触远远比观看电影的观众还夸张,亚洲谈性|色变的风气不改,《花蕾》就别想安安稳稳的播出,就算分级谈下来了也是这样,她不能拿整个团队去赌市场风向。

问题在于,如果这个不能拍那个不敢拍,《花蕾》就只能围绕着小问题拍摄,这些问题能凑满六、七期就算多了,也只在边缘打转根本接触不到核心,更不是温庭筠想要拍摄《花蕾》的初衷。说真的,要是被卡在这一环节,她当初根本就不用为了分级那么烦。

聊天也没聊出个结果来,倒是晚饭的时间到了,一群人想要在海边烧烤,金丹珍上楼去放电脑准备去跟女朋友玩玩,换换脑子,还问温庭筠要不要去。温庭筠让她先走,说自己想再坐一会儿。金丹珍想劝她事情总有解决方法不急于一时,到底没说出口,让她要是肚子饿了就过去,也就走了。

热带海岛白天很长,夕阳西下沙滩上一片欢声笑语,酒店的大堂空荡荡的就坐了一个温庭筠,安静的让人连呼吸都忍不住放缓。

酒店是包下来的,除了他们没其他的客人,彼此间不管熟不熟悉气氛都很好,好到李先稿想找女朋友都不用打电话,随便拉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重回大堂的李先稿远远的看着斜靠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发呆的温庭筠的侧脸,犹豫了一会儿没过去,远远的靠墙站着等她,中途有个服务生拿着透明的玻璃壶大概是想过去添水之类的,被李先稿拦了。同样被他拦住的还有过来找忙内去烧烤的文政赫,队长看看弟弟再看看远处独坐的温庭筠,用眼神问他什么情况。

李先稿摆手表示没什么,让他先回去,他跟温庭筠等下过去。文政赫挑眉问他该不会是吵架了?李先稿说没有,让他别烦了,先走。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人的文政赫,从另一扇门出去时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以他的角度站着的李先稿离温庭筠太远,远的像两个陌生人,可一站一坐的两人莫名又很近,近的一个只想独坐,另一个也不问缘由的愿意等。

“搞不好还真能成。”

文政赫走了,李先稿依旧站着,温庭筠一动不动的坐着,她不知道有人在等她,她在思考利弊,权衡是否值得赌一把。

金丹珍的那些担心当然有道理,可如果改变企划把《花蕾》变成只做一季的节目呢。或者他们就抱着这是只做一季的节目,不管之后是能上第二季还是就在第一季终止了,她想做的事情做了,团队的付出也不算白白付之东流,这能不能行?

可以,但需要后续企划跟上,否则这个辛苦搭建起来的团队原地解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