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整个故事充满了槽点都不知道该重点关注哪个……
不过……
自家弟弟肯定还有什么瞒着没说。
他在说起战后时,虽然表情没什么不对,但超直感告诉他,真实的情况肯定不止“母亲被封印后,两位兄长也封印了我的眼睛和查克拉”,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就可以简单形容的。
那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羽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尽管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他相信这一切都是发生过的。
因为羽树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表情是多么的怀念和感慨。甚至沢田纲吉偶尔还会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忧郁,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沢田纲吉咬牙切齿,自家弟弟对那边的两个兄长感情有这么深吗——
不过想想羽树说在那边待了五十多年,似乎也说得通呢……
“咔嚓!”
他一不留神把椅子的扶手给掰断了。
羽树喝完水回来,就见他哥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了。
“你还好吗?”特指三观。
沢田纲吉依旧笑得如春风般温柔和煦,让人看不出半点毛病,就好像他刚刚听的不是一个对于普通人来讲无比毁三观的故事。
噫,他哥的接受能力很强嘛。
“我有段时间特别想回家,现在回来了,我却觉得家里一切都有点陌生了。”羽树垂下眼帘,思绪有些飘忽。“今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想,我到底是沢田家的羽树,还是大筒木家的羽树呢?”
“可是无论哪个羽树都是你,不是吗?”沢田纲吉轻声说,“你就是羽树,你是我的弟弟,是奈奈妈妈和家光爸爸的儿子。不管你是沢田羽树还是大筒木羽树,你都是我们的家人——无论是哪一边。”
“这里就是你的家,毋庸置疑。只是你在外面旅行的时间太长了,对他有些不熟悉了而已。”
“小羽,你可以稍微放松些。”
“我们是家人啊。”
你不需要因为觉得家里陌生了而迷茫,也不需要因为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不安,更不需要因为我们的关心而无措。
因为我们是家人啊。
作为长期给彭格列一群大龄儿童做心理辅导的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表示,弟弟的这点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见羽树的神情缓和了很多,之前那种一直有事情积在心上的压抑感也散去了很多,沢田纲吉也总算是放下心来。
虽然弟弟又在走神了,不过这都是些小问题。
“想什么呢?”
羽树不假思索地说:“在想哥哥的留学生身份是不是掺了水的。”
“咳!”他哥吓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哦,这么看来果然是掺了水的咯。
“南极挖石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