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川树仍然毫不居功,像刚才一样说,“不是的,是因为我下午锻出了一期哥,这些都是一期哥教我的。”

“……啥?”对面的审神者静默了一分钟,“真没想到一期一振还有这方面的才能。”

刚才还能从容微笑的一期一振默默地看了看投影里的女妖,笑容不由渐渐消失。在他犹豫着该不该开口分辨“我不是我没有”时,春川树听出了前辈审神者的诧异,难得敏锐了一把,追问道:“前辈,你家里的一期一振不爱打游戏的吗?”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非洲前辈泪流满面,“因为得等我也有了一期一振才能知道。”

春川树乖巧地说:“前辈加油,你肯定会很快锻出一期一振的!”

被祝福的前辈感觉很吉利很暖心,毕竟这可是来自刚刚锻出粟田口唯一太刀的欧洲祝福啊,还是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

他连忙当机立断退出了游戏,一个付丧神都没有惊动,自己一个人默默地从天守阁来到锻冶所,把从没在这个时间见过他的刀匠给吓了一跳。

“我要锻刀!”审神者热血沸腾地宣布。

刀匠面无表情宠辱不惊地抬头,示意主人赶快告诉它资源的配比……就算它只是个式神也明白,审神者大人肯定又在游戏里遇到晒欧的同僚,又幻想/听说了什么可以增加幸运值的民间配方,它都习惯了。

但审神者看了看已经被自己的非气深深浸染过的刀匠,嫌弃地对它摇了摇头,坚决地说:“不,你去一边歇着吧,这次我要自己来!”

别看刀匠只是个二头身的小娃娃,可那毕竟也是时之政府做出来专门锻刀的。平时看着小刀匠搬运资源好像很简单,可轮到审神者亲自动手那就完全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连审神者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坚持。

他这么折腾,就算刚开始近侍真的没发现一到晚上就沉迷游戏不可自拔的审神者大人跑过来锻刀,现在也循声找了过来。其他的刀剑也渐渐聚拢过来,趴着窗户和门缝观察着锻冶所里忙碌着的审神者。

“主人真的很久没锻出过三小时以上的刀了……”

“更准确地说,他只锻出过一次三小时以上的刀,那就是莺丸殿嘛。”

被点名的莺丸捧着茶杯温柔地说,“我说过很多次了……太在意稀有度和别人的看法是错误的,就像大包平因为太在意天下五剑的称号,所以总是在犯傻。”

虽然这么说对审神者很不敬,但付丧神们也不得不承认莺丸说得有理。明明告诉刀匠两分钟就能搞定的事,审神者大人已经忙乎了快一个小时了。要不是看他平时很少运动,这样活动活动对身体有好处,刀剑付丧神们肯定会制止他继续犯傻的。

一个多小时后,审神者终于把锻造一期一振的资源塞够了,示意刀剑可以开始锻刀。他擦着湿淋淋的额头,累得直不起腰,不过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锻刀炉上激动人心的“3:20:00”字样,怀着喜悦的心情连忙拍上一张加速符。

在漫天樱花中,穿着水蓝色军礼服的付丧神说:“我是一期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