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的嘴角微抽，后备箱里，好吧，确实是迪恩能够干出来的事情。</p>

“死不了。”迪恩瞟了一旁的萨姆一眼，道：“恶魔的命硬着呢。”</p>

对于恶魔而言，人类的身躯就是他们可以随意更换的皮囊，即使破烂得不成样子，他们也能够保持住自如的行动来。别说迪恩只是将恶魔布雷迪关在后备箱里一整晚加一上午，就是关上十年二十年，恶魔依旧能够用布雷迪·赖特的脸摆出一张欠揍的表情来。</p>

萨姆慢慢垂下眼，忽然道：“布雷迪是我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p>

迪恩直视前方，没有说话，但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自觉紧了紧。</p>

“恶魔占据了布雷迪的身体，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萨姆深深地看向一旁的迪恩，他承认，他是故意向迪恩这么发问的。他需要一个回到迪恩身边的理由，被恶魔盯上会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p>

然而……</p>

“伙计，你在想什么呢，当然不是巧合了。”把控着方向盘，迪恩抽空转头白了萨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鄙视，“你以为布雷迪·赖特是谁？”</p>

萨姆：“哈？”</p>

“布雷迪·赖特出身的赖特家族是全美十大财阀之一，而这个财阀与其他财阀不同的是，赖特家族是教廷的忠实拥趸。”</p>

萨姆：“教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