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在央求了,眼角濡湿地红着,声音带着性事中特有的甘甜和沙哑,用情人的眼光来看整个就可爱得不行。
周泽楷生平第一次,兴起了想要欺负逗弄别人的念头。他把叶修钳在怀里,用指尖抠弄对方柔嫩的铃口,哑声说:
“为我射出来。”
叶修完全没办法形容,在周泽楷说出那句话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觉得有岩浆从自己的身体里涌出来,所有的意识都被那股热浪烧得飞灰湮灭。周泽楷似乎在反反复复地吻着他,低声说着“我爱你”,又或者是“你是我的”,可能还有些其它的话,他记不太清了。
久违的高潮太过剧烈,让他有种身体都被再造了一遍的错觉。在余韵平息之前,他抱紧了周泽楷,好像看不够一样凝视着对方含笑的眼睛,反正这一回,已经不用担心什么迷失不迷失的了。
——你得让我做个够本才行。
他咬着周泽楷的耳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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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祭过后,春天的脚步就近了。北山的风不再像刀子刮在脸上,黑森林里像鬼怪一般扭曲的大树也长出了新芽。
“如何正确诅咒别人,是魔女最重要的一课。”名叫玛丽埃尔的魔女说,“约束条件一定要出其不意,让人猜不到解法的诅咒才是好诅咒。”
她正在自己那座粉红色调的小屋里配药,一面往冒着绿色泡泡的坩埚里加入各种材料,一面抽空教导学生。
“上次有个不长眼的法师破坏了我的约会,于是我诅咒了他。他将不能射精,不能高潮,永远徘徊在欲求不满的痛苦里。”玛丽埃尔带着残忍的微笑说,搅了搅坩埚里变成红色的液体。“只有等他的小情人说出正确的情话,他才能获得解脱。”
“可是老师,这样的约束条件,听上去似乎不是很难猜……”戴着尖帽子的女学徒说。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北地最可怕的魔女玛丽埃尔,我的诅咒可没那么容易解开。”魔女傲慢地抬起下巴:
“作为冒犯了我的惩罚,那个法师的情人必须像我的约翰一样正直,像我的约翰一样腼腆,像我的约翰一样不善言辞!你觉得那个混蛋能找到一个像我的约翰一样美好的人吗?”
女学徒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抬头回答:“很难,老师,真的很难。但是您知道,世事无绝对,即使是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还是有可能发生的。”
“加上约束词的话就不可能了。”玛丽埃尔冷冷地说。“那位羞涩的情人,必须坦率地向法师吐露爱意,表达占有欲。然后最关键的一点——在法师先生可怜兮兮射不出来的时候,不会嘲笑他,也不会抛弃他,而是陪着他、关心他,热情如火地叫他为自己射出来。”她用魔杖敲了敲锅沿:
“这绝对不是一个腼腆纯情的家伙能够做到的事!”
“可是……”女学徒固执地说,“世事……”
“世事无绝对,是吗?”玛丽埃尔嘲讽地挑起眉梢,“我是不是太宠着你,让你变成一个傻丫头了,我的徒弟?你居然相信会有那样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看看我的约翰吧,他现在还会因为一个亲吻而脸红到喘不过气来。”
“我觉得他是被老师您的热情吓到了……”女学徒忍不住小声说。她赶忙捂住嘴,幸好坩埚里的水适时沸腾了,忙于调整火焰层色的魔女没有听见她的话。
“如果那位法师的情人真的符合了所有的条件,成功为他解决了诅咒……那他们一定是被魔法之神祝福的情侣!”
玛丽埃尔自言自语着盖上坩埚的盖子,为自己的假设大笑起来:
“到那时,我就宽宏大量地放过他,祝他和他可爱的情人像两棵并蒂的曼陀罗草那样,腻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好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