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审神者接下来认认真真的摸了对方快一分钟,时不时还会发问“这是什么”之类的问题。

“是发绳哟。”三日月笑眯眯地回答。

“什么颜色的?”

“金色的。”

“纯金?镀金?铂金?玫瑰金?”

“……”

新来的付丧神感觉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以至于在思维无法跟上跳来跳去的盲人小姑娘。

而且这种迷一样的黄金执念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纯金吧。”他有点手足无措的说。

可惜审神者穷追不舍,“那么纯度是多少的?18k?还是24k金?是国标吗?今天的市场金价是多少来着?能不能借我咬一下?等等,你洗过头没有?”

这话题越来越过分了,三日月宗近的笑容都快僵硬了。

一期一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轻轻的咳嗽起来,吓得审神者立刻缩手,又变回了原本那与世无争的温和模样。

“您该去休息了。”他按照医嘱,温柔而不失强硬的吩咐,“就算是晒太阳,也不宜过久。”

“是……”

2.

新来的三日月宗近很快适应了本丸里的老年人生活,毕竟大家都习惯去照顾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小姑娘、整天不想出阵只想世界和平的江雪左文字和满心念着大包平为啥还不来的莺丸,再加一个老年人,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有一天晚上,出阵回来的疲惫众人在泡温泉时,不知为何,三日月宗近问起了审神者的眼睛。

看来对于自己的美貌无法被主君看见,还是心有不甘的。

“这个啊……”

“不清楚诶,反正我是不敢问她。”

只有跟在她身边最久的初始刀加州清光想了想,才犹豫不决的说道:“我听说……她是来当审神者之前的好几年前,就因为意外而失去视力了。”

“哦?我还以为是先天的病症呢。”

几人议论纷纷,觉得十分可惜,谁让审神者认人只能靠声音和手感呢。

三日月歪了歪头,温泉池子中升腾的雾气遮蔽了他的细微神色变化。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点评的说道,要知道,有些东西在拥有后失去才更加痛苦。

3.

“主君为何每次都在仰望那片天空?有何深意么?”

又是新的一天午后,轮到三日月宗近休息,所以他干脆来到审神者身边坐着一起晒太阳。

说起来,他与小姑娘的交流非常少,少到屈指可数。

不知道是不是被觊觎黄金饰品的缘故,据说连那位虎彻真品都自称身上的盔甲是镀金——不然可能会被她扒下来拿去收藏——反正自那以后,三日月很少有机会与审神者单独相处,但他并不讨厌这个外表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