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的心里因为做好了今晚就离开的准备而感到心虚,所以他觉得他在银时面前更显得气弱。

因为这些突然间纠缠在一起的感受,飞鸟在银时怀里的半分钟内没有其他动作。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后,他注意到银时在他脖子间的吐息有点热,而且对方紧贴在他脖子边的脸有些烫。

飞鸟语气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试探:“银时?”

银时仿佛没有听到一样没有半点回应,还是默默地将脸埋在他的脖子处,感觉到对方现在的不正常状态,飞鸟终于找回了身体控制能力。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推银时坚实的胸膛,想要拉开点距离好看到银时的脸,但是他发现一只手完全推不动。

没办法,他只能伸出两只手一起使劲,他们之间这才拉开了一点距离。

但是银时这家伙抱住他的双臂使劲,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又缩回去了。

银时还嘀嘀咕咕地说道:“别闹。”

飞鸟的脑后滑下了几根黑线,他现在已经确定银时变得有些不太对劲,说道:“到底是谁在胡闹?我都快被你勒得呼吸困难了。”

他感受着银时现在偏高的体温,说出了心里的猜测:“银时,你该不会是喝醉了?”

银时秒答:“没醉。”

回答的这么迅速,而且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的嘟嘟囔囔,飞鸟确定对方果然是喝醉了。

虽然说要对一个喝醉了的人要温柔一点,但是这样搂抱的姿势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

因为银时抱得死紧,所以两个人的体温透过衣服彼此传递,飞鸟觉得他的脸都要被银时的体温给催红了。

飞鸟看在对方喝醉了酒的面子上,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银时,乖,松个手,我们去找队医要一下醒酒药,不然你今晚头被冷风吹了,明早起身的时候就该说头疼了。”

银时现在就像是小孩子抱住喜欢的毛绒玩具一样死活不撒手,说道:“不行,银桑怎么可能这么乖,你说松手就松手银桑岂不是很没面子,告诉你哦,银桑可是很强势的人。”

飞鸟在心里用“喝醉了的银时就是个三岁熊孩子”这句话来催眠自己,耐心地问道:“那你想怎样才能松手呢?”

听了这话,银时终于将脸从他的脖子处抬起来,然后两双眼睛近距离地对视着,飞鸟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地看着银时的血红色的眼睛。

真是漂亮的颜色,飞鸟在心里感叹着。

银时现在双颊上布满了红晕,他的眼睛也因为沉迷于“酒意”而看起来湿漉漉的,他的眼睛里似乎都是飞鸟的倒影,飞鸟有些不习惯这样的近距离,刚准备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