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说完, 看了一眼太宰治脸上的表情, 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吧, 你有, 但是你用过了我就算了。”

看太宰治怡然自得的表情, 就知道他被铐在这里不过是做做样子,他有很多种办法从这种被桎梏的状态中逃脱。

而且刚巧,其实飞鸟也是同样。

不过能从密室逃脱不代表能够彻底地远离危险, 他在晕倒之前看到的三人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另外两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他们的疯狂程度要远在兰堂之上。

从飞鸟的这个角度, 能看到太宰治的头顶上方开了一个小窗,不过这个窗户只有半个手掌的高度, 看起来功能只限于透气。

飞鸟猜测着这个密室应该在地下, 而那个窗应该是开在上面建筑物的墙根上。

密室里只燃烧着一支蜡烛, 昏黄色的烛光照耀这十平方米不到的房间,也照耀在了坐在对面的太宰治的脸上。

他们认识了两天, 相处时间连一天都不到, 对方虽然头脑冷静容貌端丽, 却透露出一种冷眼旁观世间种种的厌世讥诮感,性格纯良的中也一看到对方就炸。

但是在这烛光之下, 对方的唯一不被绷带遮住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落寞怅然的情绪。

有些人虽然表面上怼天怼地闹腾得让人脑仁疼,实际上却是安静到快要消失的性格吗?

因为坐的太久,飞鸟微微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谁知道一下子扯到了胸前的伤口。

因为荒霸吐的力量和百分百回血的技能,所以飞鸟对他身上所受的致命伤表现的不在意。

虽然表现的不在意,但是伤口一直存在,虽然不会发炎感染什么的,但是还是会很疼。

飞鸟轻不可闻地疼得“嘶”了一声,然后仰起头将这个身体的重量交给身后的墙壁,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脑袋里也响起了轻微的耳鸣声。

飞鸟的目光一瞬间有些涣散,他用指甲掐进手掌心,才拉回了一点飞走的注意力。

太宰治敏感地感觉到了飞鸟的痛苦,他看着飞鸟,对方的身体远比他要瘦小得多,皮肤白皙五官秀美,从外表看来有种脆弱精致的美感。

但是从昨天第一次见到对方起,他就知道飞鸟这个人和“脆弱”挂不上勾,为了救好友单枪匹马闯进港口黑手党总部,孤勇强大到令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