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看着有女生因为童磨刚才的动作捂住了胸口做出呼吸不能的动作,想着这个人如果出生在后世,比起教派头子,一定也很适合去当银座的牛郎,而且行情一定好得吓人。

当然了,这个人也很适合当欺诈师,骗钱骗婚的那种,飞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他和对方怎么说也相处了七年,还是给对方留点面子吧。

随着风渐渐息止,布幔的飘动弧度渐渐变小,原本飞鸟脸上的丝帕也被风吹得掀起一角,微微露出一点点白皙的皮肤。

现在也随着风势渐小而严严实实地遮盖住飞鸟的下半张脸。

懒得动弹的飞鸟再一次动了起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柄白玉做成的扇子,美观装饰性大于实用性,他现在用那把扇子支在身前,似乎隔开了什么东西一样。

旁人虽然看不懂飞鸟这个动作的用意,但是觉得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所以没有在意飞鸟这个突兀的动作。

注意到飞鸟这个动作的童磨看不出什么,但是他敏感的感觉到了有东西出现在飞鸟的周遭,他的眉头深深地蹙起。

刚才还不要钱的往外散发魅力的他现在浑身冒起来黑气,排外的气息非常的明显,他已经猜出了来者是谁,他无法看到对方也无法阻拦对方这点让他心情憋闷。

“鲤伴,你在做什么?”

正在用“畏”的力量隐藏踪迹,准备偷偷掀起飞鸟的面纱的鲤伴的动作一顿,他的手指刚好被飞鸟手上的白玉扇子拦下。

这周围全是人,但是只有飞鸟能看到他,他用他那睁着的一只眼睛看着飞鸟,笑容爽朗:“不愧是飞鸟,这么容易就发现了,我爹喊你来奴良组玩,所以派我来请你。”

飞鸟在心里头叹气,看来鲤伴也遗传到了奴良滑瓢的一部分不正经的性格,现在的情形明显不是邀请别人的场合吧。

不过鲤伴养成这样的性格也很正常,奴良滑瓢因为六十多年前的那场大仗而导致身体大不如以前,现在的鲤伴开始逐步接手奴良组的势力。

在羽衣狐被封印,西国犬妖销声匿迹的情况下,奴良组已经是明面上的妖界第一势力,更何况鲤伴作为半妖的实力要比滑瓢还要强悍。

可以想像,奴良组在他的带领下会在江户时期达到鼎盛,让风头正盛的准奴良组第二代总大将按规矩行事似乎不太人道。

飞鸟回答道:“我会在晚上过来的,你爹之前向我炫耀你的新一代百鬼夜行,今天正好可以瞻仰一下。”

鲤伴的嘴角向上牵了牵,很高兴地说道:“那说好了。”说完后就动作轻巧地蹬了一下轿顶然后跑远,轿子被他蹬了一下但是连轻微晃动也没有。

飞鸟看着对方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意,他离少年期已经很久远了,而且他记得他在少年期也被身边的人夸赞为稳重淡然,所以他很欣赏鲤伴这样骄傲张扬的样子。

不管怎样,这样爽朗的人就算是远远看着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