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觉得有些心累,说:“童磨?”

童磨笑容欢快地说:“怎么了?”

“没什么。”

既然对方不愿意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他也只能当作无事发生。

到了晚上, 飞鸟应约去奴良组做客, 童磨二话不说就跟上, 也不管鲤伴有没有邀请他。

因为他们所住的地方离江户的奴良组有些距离, 飞鸟犹豫着要不要当场驯服一只妖怪, 让对方载着他们飞到奴良组。

对于心地善良的妖怪他不忍心这样做, 但是性格奸猾的恶劣妖怪就不在他的不忍心之列, 对于麻烦他们飞鸟一点愧疚心也没有。

还没等他做出这种“欺凌弱小”的事情来, 门口刚好停了一辆马车,马夫穿得很严实,如果不是身上传出若有若无的妖气, 飞鸟就只当对方是正常马夫了。

看着这辆造型古朴的马车,让飞鸟忍不住地想起了战国时代的记忆, 那时候站在他身边的是缘一。

他的表情顿了顿,然后用扇子撩开了帘子上了马车, 后面的童磨也跟着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内部本来挺宽敞, 但是在挤进两位少年之后立刻变得逼仄起来。

坐在童磨正对面位置的飞鸟抬眼看了眼童磨,童磨依旧是光笑着不说话, 他有些叹气, 因为穿越经历他已经不止一次面对这种状况了。

他还不是父母就如此心塞, 未来有机会成为父母之后只怕会更加的挫败。

飞鸟用来哄童磨高兴的“冰”的力量是刚刚参透的,比起得到更强大的力量的兴奋, 他更好奇等荒神力量全部恢复了,他会得到怎样的最终答案。

童磨敏感地感觉到了飞鸟的走神,虽然坐在飞鸟身边,马车里也只有他两个人,但是他在意的那个人的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身上。

如果他身旁的是男仆,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折腾对方来发泄怒气。

但是身边坐着的是飞鸟,他恨不得盖个富丽堂皇的神社将对方供起来,怎么可能因为没被对方在意而生气,他只能规规矩矩地坐着。

他喜欢靠近飞鸟,但不得不说飞鸟的神明身份带给他了很大的压力。

马车跑了两步突然腾空飞起,然后逐步朝天空的某处靠近,飞鸟感觉到了什么然后撩起了他那侧的帘子,然后饶有兴致地观赏着外面的画面。

童磨不甘心继续被冷落,也不管空间狭窄就将修长的身体凑到了飞鸟的身边,也和飞鸟一样看着窗外的景色。

现在正逢逢魔时刻,天空大地被朝霞渲染出了一片赤色,童磨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像之前在巡游途中感觉到鲤伴的存在一样,他现在也感觉到了什么。

他将下巴搁在窗沿上,然后侧过头问:“飞鸟,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