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对主人——”听到她说的话,打刀的浑浊的双眼不由瞪大,他下意识地朝说出让他痛苦话语的少女举刀。

可他心里最为清楚少女话中的讽刺是多么正确,举刀的手迟迟无法挥下,甚至因为那一瞬间认清了自己的逃避,打刀的手一颤,竟是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但松本清和没有因为他的退步而停下。见他想对她动刀,松本清和也只是面不改色地盯着对方,在对方露出退怯之意时强势地将他禁锢在一边的桌沿。

“怎么,现在后悔了?”

松本清和明白眼前堕化的打刀,压切长谷部的思想。

无非是一直遵从主令,无条件信服主人,将主人视为生命同等重要的付丧神,因为无法忍受同伴被实验被虐待,于是冲动失手杀掉了想要信奉的主人。最终自甘堕落,在忠与义中挣扎,以暗堕来逃避自己杀掉“主人”的现实。

“只要是审神者,只要是你的‘主人’,不论是谁,不论是怎样的人都不重要吗?”

松本清和以一种绝对的姿态附在暗堕刀的身上,她完全不惧暗堕刀身上可以轻易刺穿她身体的骨刺,也不畏悬在她头顶的刀,琥珀色的双眼在室内晦暗不清。那双眼色如蜜,光如蜡,本该是温润而清莹的,此刻却让堕化后的压切长谷部感觉自己是被困入琥珀中的猎物。

“不……我……”打刀从未有过这种体验。

第一任主人对他们亲切却保持不会引人误会的距离,第二任对长谷部而言压根没什么印象,那个时候的他陷入被主人抛弃的恐慌,哪有精力去注意连一周都没呆过的小丫头,至于第三任……他曾是真心的被那个男人的学识,处事所折服,最终决定认同他为主。却没想到,这是比初任还要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