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不是曾经属于纯血的时代了,即便您的血统高贵,但……仅您一名纯血之君,又岂能撼动整个血族秩序?”

一条麻远瞥了眼玖兰枢,见他无动于衷,不由问道,“枢大人,您便任由风间大人胡言乱语么?”

“一翁,纯血之间可没有互相听从的道理。”玖兰枢优雅地笑了笑,并没有再替他说话。

“是么?”一条麻远见他如此,终于不再伪装地威胁道,“枢大人莫非是忘了,唤醒您的那位,可还靠元老院的诸位维持封印。您与整个玖兰家的存续,都是因为元老院的帮助……若非我等的效忠,您早就沦为那位的掌中之物,莫说实现您的理想与人类暂且和睦相处,便是您想保护的那位——”

“一翁。”玖兰枢听到前面还不为所动,直到他谈到最后,他才用鲜红的眸子盯住了他,“有些事情即便知道,也不该说出口。”

啪、啪、啪。

清和见他们内讧,饶有兴趣地鼓了鼓掌。

“真是精彩的戏码。”她微微后仰,以一种即为舒适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虽然你们真的反目也十分有趣,不过未免显得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们停止了较量,将目光重新放回清和身上。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现在的形势,一翁。”清和微微叹息一声,以一种让一条麻远恼怒的怜悯目光,开口说着,“我说过吧,从你们踏进房间的那一刻起,便没了反驳我的权利。”

“哦?”一条麻远忍耐着令他不愉的视线,“就凭风间大人的这些家臣吗?”

他扫了眼周围的付丧神,虽然有些忌惮,但并非畏惧。

或者说,他只是因为摸不准这些人有什么特别的力量能够伤害到血族,这才暂且按耐下来。但如今,他见清和铁了心要和元老院、或者说他作对,便也不在乎这一点儿未知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