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微微睁大了眼，他定定地看了她好几秒，才用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叹息道，“……小清和这么说，不是让我更没办法放手了吗？”

“即便先生想放手，我也会缠上去的。”清和毫不犹豫地接道，“不论需要我重复多少遍，我都会告诉先生‘我一直在您身边’。”

若她的存在能让他短暂忘却追逐死亡的理想，能让他注意到这世间尚存的美好，那比什么都要令她高兴。

“小清和还真是……”

他眯起眼，将并未完全褪去黑暗的双眸隐匿起来，最终露出明朗的微笑。“一直让小清和这么主动似乎有些不好呀。”

他转身面向她，拉起了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轻吻。

“怎么让小清和成为我一个人的呢……真困扰啊。”他将她的手放在额间，像撒娇一样这么对她说。

明明嘴里说着困扰，语气却带着十足的沉着，好似早就决定了什么。

“——对了，还可以这样啊。”

他再度抬头，用闪亮亮的目光看着她，显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点子。

“那，小清和要不要成为我的妻子呢？”

他看到清和眼中升起的惊讶，却笑得更加灿烂，“这样的话，就谁也抢不走了吧？”

“哪有人会用这样的理由求婚啊，先生。”

脸上的惊讶褪去，因为太宰给出的理由，清和有些哭笑不得，“况且……即便有人抢，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她看出了他微笑中的紧张，她知道横在他心头的无措，她明白他的患得患失，所以她从不拒绝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