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绕着院子兜了数十圈后,那气喘吁吁的男子对女子说:“我继续追他,你去抓了他爹娘来要挟,看他还怎么跑!”

“对,这法子妙!”同样追得气喘吁吁的女子狰狞一笑,她当即放弃追逐徐白襟,转身前往徐白襟傻爹的房间而去。

徐白襟在前面奔跑着,却是没注意到这两人的毒计。等他发现那女子没来追自己,那女子已然走到了他傻爹的房门口。

那女子一推房门,房门应手而开,门后面的芹娘穿着睡衣,战战兢兢地举着一个短棍……

那女子一眼看出芹娘全无武功,就是一普通的农家女子,她遂微微一笑,伸手捉住了芹娘手中的短棍……

徐白襟远远瞧见了这一幕,他担心芹娘被这女子伤害,转身不要命地冲了过去。

只是才冲了数步,徐白襟忽见那站在芹娘面前的女子浑身一阵剧烈颤抖,莫名其妙地就瘫软在地了。

徐白襟一下愣住,追逐徐白襟的男子也愣住,两人呆呆望向双手紧紧握着短棒,尤在微微发抖的芹娘,不知发生了什么。

这会儿,徐白襟的傻爹也起床站到了芹娘身后,他傻乎乎地从芹娘手里抢过短棒,像模像样地比划了几下,并喃喃有词道:“天地真气,万物灵气,助我诛邪,射出剑气!”

念完这词,徐白襟的傻爹高举短棒,从这短棒的前端真的射出了一道白光……

这道白光笔直明亮,它直射向夜空,射向苍穹,如同一把利剑劈开了黑暗。

“冲霄剑气!”追逐徐白襟的男子失声惊呼,他掉转头,玩命地跑出院子,一溜烟地跑进远处的山林。

……

良久,颤抖的芹娘终于不颤抖了,恢复了正常的她回身一把抢过徐白襟傻爹手里的短棒,抱怨道:“再玩就没电了,我晚上起来喂猪还要靠它照明呢。”

顺手把徐白襟的傻爹推回床上睡觉,芹娘疑惑地问徐白襟:“这两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还记得那天从城里回来,我们在乱坟岗遇到的,那具男扮女装的尸体吗?就是被他们给杀的。”徐白襟告诉芹娘。

“第二天我去掩埋尸体,被刚才那男子发现了,我打败了他,幸运逃脱回来,怕你们担心,所以一直没跟你说。”徐白襟老实交代。

“那你既然见过这男子,今天为什么没有认出他来?”芹娘不解。

“当时我打败了他,将他就地掩埋了,以为他必定死了。”徐白襟懊恼,“不料他没死,还易容找了过来。”

“他们是为了那东西而来的吧?”芹娘突然压低了声音,她问徐白襟。

“我估计是。”徐白襟点头。

“这破东西又不知道有何作用,我们还给他们算了。”芹娘从怀里掏出那小方块。

“怎么还?”徐白襟反问芹娘。

“就给她。”芹娘伸足踢了踢地上瘫成了一团的那女子,“让她带走,并约定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能行吗?”徐白襟有些拿捏不定:“我活埋了他一次,今天又偷袭打断了他们的手臂,他们会轻易与我们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