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一切准备,徐白襟接下来暗中使了一个轻身术,他在对面众人与身后芹娘惊诧的目光下,奋力向前一跳,就高高地腾空跳起,飘浮在了半空。

飘在半空中的徐白襟,手舞足蹈地挣扎了一会儿,他渐渐地便找到了一丝控制方向的诀窍,他扇着双手衣袖,慢腾腾地向对面悬崖飘去……

可惜,当刚刚飘到峡谷上空,徐白襟也遇到了那股横风。一阵烈烈狂风吹过,徐白襟就像那风筝,也失控地在空中翻滚起来。

徐白襟系在身上的两个气球,顷刻间便被吹飞了一个。而少了一个气球的浮力,徐白襟在众目睽睽之下,失控地往下掉落……

“啊!”对面悬崖上的几位女子情不自禁地捂住了眼睛,她们吓得不敢观看。

在这危急关头,幸好站在院子里的芹娘反应速度够快,她见势不妙赶紧猛拽那根绳索,与千钧一发之际,将徐白襟从峡谷上空拽了回来。

……

徐白襟的试验,最终也以失败收场了。

跌得灰头土脸的徐白襟,气馁地躲回房间。对面悬崖上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他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徐白襟的背影、以及他身上系着的气球,也负手离去。

看热闹的那些华山派弟子们见再无热闹可看,他们叽叽喳喳地,也跟着星散而去。

转瞬,对面的悬崖上变得空荡荡,只有之前与徐白襟对话的那位年轻人,还坐在对面的悬崖上未走。

这年轻人左右瞟了瞟,他偷偷从怀里掏出一个水囊,惬意地仰脖痛饮起来。

站在这边院子里的芹娘,她目光怪异地望着这年轻人,望了一会,她掏出手机,欲给这年轻人拍一张照片,却发现半个月没充电,手机早就开不了机。

悻悻然收起手机,芹娘抬起头,她高声问这年轻人:“你刚才说你师父的江湖绰号叫做什么?”

“君子剑。”这年轻人继续仰脖痛饮,他随口回答芹娘。

“那你呢?你贵姓?”芹娘又问。

“在下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对面的年轻人举起水囊,又灌了一大口。

芹娘暗暗点头,接下来隔着悬崖,她撑腮望着这年轻人,却是不再言语,默默地发起了呆。

这年轻人抬眼望见了芹娘的异常,他放下水囊,反过来问芹娘:“夫人为何这般看着在下?”

“因为你以前是我的偶像。”芹娘悠悠告诉这年轻人。

“夫人说笑了,在下还没在江湖上闯出名头呢。”这年轻人表情一滞,语气窘迫。

“你不懂。”芹娘微笑,她歪着脑袋,仿佛不经意地又问这年轻人:“你去过福州没有?”

“尚未去过。”对面的年轻人摇头,“夫人莫非是福州人士?”

“我不是。”芹娘也摇头。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日后若去了福州会遇到一宗灭门惨案,对了,这惨案的唯一生还者将会成为你的小师弟,他还会抢走你的小师妹哦。”芹娘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