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合理的?”风清扬好奇。

“气宗的人既然怕你在,说明他们谁也打不赢你,对否?”徐白襟反问风清扬。

“不错,我那时已经学会了独孤九剑,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华山上绝无对手。”风清扬自负地一摸颌下长须。

“这就是其不合理的所在了,你既然武功第一,他们辛苦将你支使走,然后互斗到只剩几个阿猫阿狗……”徐白襟沉吟道:“等你回来了,不就是助你毫无阻碍地成为华山派掌门了吗?气宗为何要吃力不讨好地这么做?”

“我没做华山派的掌门!”风清扬辩解。

“那是你自己放弃了。”徐白襟提醒风清扬道:“设想你当时回山后不是偷偷溜走,而是站出来,请问:剩下的气宗几个人里面,他们能打的赢你吗?能阻止你当掌门吗?”

风清扬被徐白襟连续两个问题问得张口结舌,良久,他承认道:“后来当掌门的是你师父,不说武功如何,他辈分就低了我一辈,我要是站出来,于情于理,华山派的掌门确实应该是我。”

“所以,那女人的背后黑手绝不可能是气宗中人,除非他们的脑袋被驴踢了,喜欢给你做嫁衣裳。”徐白襟一耸肩膀,这动作,是他跟芹娘学的。

“那这黑手到底是谁?”风清扬茫然地后退一步,他喃喃地问徐白襟。

“我怎么可能知道啊,我就是一个农家小子。”徐白襟也是一头雾水,“但能肯定他是华山派的对头,不希望看到华山派兴盛,所以才设计支开了你,因为有你在,剑宗与气宗两边显然打不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风清扬有些恍然,他连连重复了数句,然后猛地咳出一口血来,他惨笑道:“我居然被人骗了一生,还将这怨恨一直放在了气宗的人身上,未去助华山派复兴,反而默默冷眼旁观,当真是亲者痛仇者快!疼煞我也!”

“别难受,现在想明白了也不迟。”徐白襟忙伸手轻拍风清扬的后背,助他气血平复。

“真的不迟吗?”风清扬苦笑着望向徐白襟。

“当然不迟,华山派又未灭亡,你也活得好好……”徐白襟以他朴素的农家少年思想劝慰风清扬,“就像种地一样,人在地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耕种,何以言迟?”

……

强大的剧情修正力,通过徐白襟与风清扬的一番对话,又将剧情的发展拨上了熟悉的轨道。

当天晚上,正在思过崖上打坐反省的令狐冲,他眼前一花,就看见一个老头出现在他面前。

这老头拿着一根树枝,要令狐冲起来与他比剑。令狐冲自是不肯,结果被这老头狠狠打了一顿。

这老头打完令狐冲,又强逼着令狐冲学习一种剑法,并放下话来,明晚他还会来检查的,要是令狐冲学的不好,必将再挨一顿毒打。

可怜的令狐冲,为了不被毒打,只好连夜练起了这古怪的剑法。

……

时间一晃而过,思过崖上的令狐冲陷入水深火热不说,思过崖下的徐白襟也转眼就到了第三天的下午。这天,徐白襟早早地守在院子里的井边,等待芹娘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