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 这灵台寺荒废如斯,看来我真的是做错了吗?”这年轻僧人喃喃自语:“妖当真也有好妖, 并不能一昧打杀吗?”
“这一方净土无人看管, 变成了一片残垣废墟!也都是弟子当初顺手镇压了那蜘蛛精几百年,造成的罪孽吗?”
“佛祖, 若弟子做错了什么,请您明示弟子, 容弟子忏悔吧!”
这年轻僧人在灵台寺的废墟里徘徊,他最终,踉跄地跪倒在了一尊缺胳膊缺腿的大佛跟前。
而年轻僧人这一跪, 就跪到了天亮。待朝霞沐体,他方才从地上爬起身。他接着默默转身出了灵台寺,沿着一条几乎已看不出痕迹的小路,走向灵台寺外的一座不起眼的残破小亭子。
……
这座残破小亭子远观倒还正常,但等这年轻僧人走近了一些,却赫然可见小亭子下面的泥土,已不知被谁挖去了一半,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这年轻僧人心中一惊,他骤然加快了速度奔到小亭子跟前。然后弯腰伸手抓住这小亭子的地基一角,年轻僧人轻声喝道:“起!”
下一瞬间,整座小亭子就被这年轻僧人单手掀翻了!
接下来,这年轻僧人却是没去管那翻倒至一侧的小亭子,他站到小亭子的旧地基中间,低头仔细查看脚下的一个圆凹印迹。
良久,这年轻僧人突然仰天怒吼:“哪个杀千刀的小贼,偷了我的金钵?”
……
上午时分,这年轻僧人沿着令狐冲与徐白襟二人的脚印找上了华山派,他怒气冲冲地准备寻人问责,却不料今日轮值看守华山派山门的是两位华山派的女弟子,偏偏她们年龄还幼小,只有八、九岁模样,都是宁中则后来新收的。
面对如此两位可爱的人类小女孩拦住自己去路,这年轻僧人的一腔怒火,顿时就不好意思发泄出来了。他只得强忍怒意,闷声闷气地询问这两位华山派女弟子道:“你们是何门何派的弟子?烦请通禀贵派掌门一声,就说金山寺僧人法海来访,有事要向他讨教一二。”
而这两位华山派的女弟子闻言,她们一个快嘴快舌地告诉年轻僧人:“我们是华山派的弟子。”
一个则面露难色,对年轻僧人摇头:“我们的掌门被我们弄丢了,恐怕通秉不了。”
“连掌门都能被弄丢,这是什么门派?”年轻僧人无语暗忖,他只好又问:“那你们现在管事的是谁?”
“是代掌门,我们的大师兄。”两位华山派女弟子异口同声地回答年轻僧人。
“那就烦请二位女施主,向你们的大师兄通秉一声吧。”年轻僧人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这我们也没法子通秉……”两位华山派的女弟子却是再次面露难色。
“为什么?”年轻僧人有些抓狂。
“因为我们的大师兄去找掌门去了,他昨夜刚刚出发。”两位华山派的女弟子诚实地告之年轻僧人。
不待年轻僧人又问,那位快嘴快舌的华山派女弟子跟着补充道:“你也别找我们代掌门的代掌门通秉,因为她是我们大师兄的娘子,昨夜也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