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鱼头吗?”芹娘对徐白襟的分辨能力无语。

“章鱼头也是鱼头啊。”徐白襟辩解:“这么大的鱼头,我爹吃了肯定大补。”

而徐白襟说到这儿时,他的声音忽然又转为低沉,他感伤地告诉芹娘:“我爹以前可聪明了,身为人子,见到他现在这样子我很难受。我听说脑袋坏了的人就要多吃动物脑袋,这叫缺啥吃啥。”

“以前我家里穷,我能给我爹吃的脑袋都不大,所以效果不明显。这次难得有这么大的一个鱼脑袋。小娘,你说我能不带回来给我爹吃吗?”

……

面对徐白襟的这一席肺腑之言,芹娘顿时大张着嘴巴无话可说了。

芹娘甚至还深深发觉:她要是干涉了徐白襟把这个怪物脑袋喂给他爹吃,她就是一千古罪人!

无奈,芹娘只好郁闷地从侧面提醒徐白襟:“襟儿啊,我们家的锅,好像没有能够盛的下这颗鱼头的……”

“不妨事。”徐白襟胸有成竹地又告诉芹娘:“我等会儿就把它用盐抹一遍,再放在院子里风干。然后下次我随小娘你回去,买一口大锅带过来。”

“呵呵,你这法子倒是不错。”见徐白襟考虑得如此周全,芹娘终于死心了。

芹娘违心地夸奖了徐白襟一句,便再也懒得和徐白襟说话。她拎起水桶,自顾自地去井边打水洗漱去了。

反正徐白襟是要把这怪物大脑袋喂给他傻爹吃,芹娘暗中决定,大不了那几天她不与徐白襟的傻爹睡在一起,她打地铺睡在院子里。

这样就算傻爹吃坏了事,突然疯癫发狂了,芹娘觉得她也来得及先跑。

……

之后,芹娘自是任凭徐白襟自己去处理这颗怪物大脑袋,她尽量不去看,求个眼不见为净。

但隔了一阵子,芹娘还是被徐白襟发出的一声惊叫吸引了注意力。

芹娘转过头,她问徐白襟道:“襟儿,你咋咋呼呼啥呢?”

“小娘,这怪物……这怪物……”徐白襟语气里带着讶异,他颤抖道:“这怪物竟然还活着,它没死!”

“你怎么知道它没死?”芹娘追问。

“因为它刚才对我眨了眨眼睛,还有……还有我发现它的触手又长出来了!”

“哦?长得多不多?”芹娘闻言心中一动。

“不多,只是一小段。”徐白襟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