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想。

夏日的蝉鸣,总是和思念相配的。

……

“——这里是横滨。

在硝烟和枪声中崛起的城市。”

金木研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在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晚上。

那是很平常的星夜,很平常的横滨大桥,很平常的带孩子去便利店,遇到了很平常的战火洗礼。

——才怪吧。

金木研靠在墙角,鼻翼间尽是鲜血的味道,耳旁是咲乐无声的啜泣。这对于旁人恶臭又恶心的气味,在他看来,是可以蚀骨的芳香,是绝望的诅咒。甚至还被逼出了赫眼,

饿——

好饿——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独属于喰种、却又无可抑制的恶心本能让他作呕。金木研死死揪着左眼的绷带,后腰-侧里好像有什么要破/体/而/出。他几乎都快遗忘掉的罪恶感,在今天重新笼罩了他。

快逃——

快逃!!!!!

是谁在耳边嘶喊?

怎么逃怎么逃怎么逃——

是谁在耳边求饶?

“你这个——”

我这个——

“吃人的——”

吃人的——

“怪物。”

怪物?

……

“不。”

1000-7等于多少?

“不?”

1000-7等于多少?

“我是——人类。”眼部的绷带在黑色的指尖缠绕,似乎拼尽全力地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无力脱落,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血红赫眼。

挣扎有什么用呢?

“我是喰种。”

雪白的发丝,像是月光和着泪水的颜色。

……

部下在前线火-拼,而他们的上司坐镇后方。

夜晚是港口Mafia 的专场,这是横滨里世界心照不宣的规则。

然而总有人想打破规则,喜欢试探般在规则边缘反复横跳——最后再被规则狠狠镇压、剿灭。

对于挑衅,港口mafia永远选择为其装点鲜血的颜色。

黑发少年听着耳机里部下的汇报,在枪声肆虐的背景音里,眼神平静无波。

清理一些小虫子还需要他出场,某个首领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不过没办法,谁让那个黑心医生这会的确无人可用呢。

“哦?”

突然,他鸢色的眼睛突然睁大,又弯出了一个可爱的弧度:

“你说——战场上突然出现一个白发异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