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长老放心把此事交给展某,那展某自然秉公办理,徐长老如同这名大夫所说,那么,开棺验尸吧。”

“开棺验尸是必然,只是”,李长老打量了白玉堂两眼,“怎么不见你的配剑,听说锦毛鼠湛卢从不离手,怎么?是心中有鬼不敢带出?”

“你白爷爷出来溜个弯还要带剑?”

“来人”,展昭打断两人对话,挥手招来一名丫鬟,“去我房中把巨阙和湛卢拿出来。”

“既然李长老想看剑,那一会可得瞧仔细。”展昭语气平和,“展某虽然只是开封府护卫,但也深知大宋国法,恶意诬陷可是要吃牢饭的”。

“这是自然。”

不多时两名丫鬟各抱着一柄长剑过来。

“你可看清楚了,那把剑是你昨晚看见的?”

展昭上前,一手拿起一把,递到更夫面前。巨阙跟湛卢长度、剑刃形状相近,唯独不同的是湛卢剑鞘是银白色,巨阙是接近黑色。不过刚巧昨夜展昭跟白玉堂都没有带剑鞘出去,现在能辨认的只剩两把剑上的剑穗。

“这…这把!”

更夫只看了眼剑穗,指着左手上系着灰色流苏的巨阙道。

“当真?”展昭再问。

“就是这把,我认得这个剑穗!绝对是灰色的!”更夫再次点头确认。

“好,李长老还有问题?需要请昨晚在场的护院检查?”展昭转身,把剑拿给一旁的李长老查看。

“我当时不在现场,怎会认得?既然更夫已经确认,白玉堂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长老你是说展大人是凶手?”白玉堂不急不缓的从展昭手里拿走系着灰色剑穗的巨阙,在手上把玩。

“什么意思?”

“因为这把剑,是展大人的巨阙啊,不信你看”,白玉堂手指一动,剑刃出鞘,在手柄下方,明晃晃的刻着“巨阙”二字。

“怎会!?”李长老面色一惊,拎起更夫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你昨晚是否看错?”

“小人没有啊!就是灰色剑穗!”更夫吓得直挣扎,“展大人这不管我的事啊!我确实看见的是灰色剑穗!”

“李长老,放手”,展昭抬手抓住他的手臂,见他任然死死抓住不放,不由手掌用力一按。

“展某得罪了”,只听得话音刚落,李长老“啊”的一声大叫,那只抓住更夫的手如骨头碎了般无力垂下。

“展昭……你!说不准是你杀了你四弟!”李长老恼羞成怒,又因手掌上的一阵阵巨痛而脸色发白口不择言。

“李长老!”始终站在灵堂的余少天终于走下来,“李长老,展大人身为开封府护卫,怎会杀人?只怕这其中有误会。”

“误会?少盟主说的好听,这把剑可是展昭的,而且朝廷向来看不惯我们这些江湖门派,就算他杀了一个两个,包拯会治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