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若信得过,可告知乐某,薛将军躲在何处,等乐某前去将人救出,再与高将军汇合。”
高进之现在就如同做一场赌博,要么他到了地方,被大卸八块不说,大哥和彤弟也救不出来。
要么就是乐伯坚当真高义,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他到底该信哪一个?
乐诚知他信不过自己,便说“这活人刚埋下去,怕是禁不起耽搁,进之若再犹豫,乐某怕是午时也到不了菜市口了。”
高进之一咬牙一跺脚,“好,进之,便信了乐兄。若当真能救出大哥一家,进之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
乐诚正色还礼,两人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各奔东西了。
刘湛本在监斩台上,看着太阳盘算着美事。另一处薛彤看着檀氏一族的男丁,都被人摁跪在地,等着被处死,心里不是滋味极了。
他大哥一代英杰,何时受过这等鸟气?刚冲将出去,就被一个大网兜头罩下,被人拿了个正着。
乐诚出现在他正面,笑的阴损至极,“还怕薛大将军不敢出来,没想到倒是乐某低估了。”
如今是乐诚在网外,他薛彤在网中,气到吐血也只能咬牙切齿,“呸,你这狗贼,早知今日,当初便将你斩于马下。”
“来人,将人拖上去,一并斩了。”
“是。”
人群中宁梵净见到这一幕,立刻想冲将出来。
乐诚眼尖,正防着她呢,眼神一示意手下,手下人立刻将其堵了嘴蒙了眼。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乐诚再四下张望一遍,并未见到不妥,便按照事先排练好的那样,带几个人,拿了预备好的麻布袋子,跃到斩首台之上。
把这几人的帽子头巾往地上一扔,整个麻布袋子连带着里面的猪头,全部呼在了人家脸上。
乐诚揩掉薛彤刚吐到他脸上的唾沫星子,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在别人看来,那就是失了手打到了脖子上。
而后乐诚笑嘻嘻的上了监斩台,对刘湛奉承到,“怕污了大人的尊眼,特意将人蒙了起来,一刀过后,一了百了。”
刘湛想起前些天,被喷溅到官服上的那些豆腐脑,差点没吐了,他深表赞同,“做得好,今日事毕,你就是我手下得力干将。”
“谢大人提拔。”
刽子手,也不愧是乐诚重金请来的刽子手,一刀下去,鲜猪头与鲜猪颈骨肉分离,格外利落。
‘尸体’还被暴晒了三刻,等在场监斩的官兵全部撤离,这才被抬到乱葬岗去。
待众人走后,乐诚狠狠一脚踹在了薛彤的屁股上,疼的薛彤“哎呦。”一声
几人才敢悄悄起身,把猪脖子往下一扔,满脸的臭猪血。
乐诚一开口,“檀道济死了,儿子也死了,薛彤也死了,高进之逃往潜山方向,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