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治罪,抄家流放,女眷充作官奴,将我和可儿日日绑在街上发卖。”秦越接着话茬,很流利的说了出来。内侍不敢动作,拿眼睛看着六王,六王摇了摇头,内侍爬了回去。
“孽障,孽障。”皇帝气的气息不匀,六王和承岳一个拍背一个奉茶,过了一会子,皇帝才平静了下来。
“今儿你给你六叔投帖子就是为了贾家的事?”皇帝决定不提秦越嫁人的事,转而说起秦可卿的。
“我觉得贾家不是良配,想要让六叔想个法子拒了这事。”
“贾家怎么不是良配了,一门忠烈,他们家为了救驾死了两个人,对咱们家那是忠心耿耿。”皇帝苦口婆心,“可儿嫁到宁国府是再好不过了,哪怕你父王还在世,她生母就是一个宫人,没什么名分,她想要嫁到公府做宗妇也得你父王出面说情。”
“您说错了,他们可不是什么公府,不过是舍不得摘下宁国府的牌匾而已,如今看看,宁国府的当家人没个正经事情,整日的游手好闲,没想过重振祖宗名声,整日想着醉生梦死,如今靠着您还能在京中招摇,我寻思着,他们也是不得已想要走个近路,把主意打到了可儿身上。话又说回来了,谁把我和可儿的事儿捅了出去,就可儿要真的是秦邦业的女儿,宁国府还看不上她呢。”
皇帝的脸色板了起来,六王心内窃喜,面上不显,训斥秦越“就你知道,快闭了嘴,女孩子家家的,那能整天琢磨这种事情。”
皇帝沉吟了一番,对六王说“你大哥生前对那个宫人颇为优待,庶女那么多,只让她逃得一命,如今你费费心,给可儿找个称心的夫婿,也不枉你大哥当年疼你一场。”
六王立即泪眼婆娑,“大哥的好,儿子时常想起。儿子天生没有亲子缘分,大哥留下的这三个孩儿就是儿子的孩儿,父皇放心,儿子回去命人立即打探,有了消息就进宫回禀父皇。”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看着如芝兰玉树的承岳,在看看油盐不进的秦越,越发的回忆起太子当年的好来。
晚上,秦越回到了秦家,秦邦业等在前院,看到秦越回来,顾不得摆父亲的款,一叠声的问“世子如何说,可儿这事他可愿意帮忙?”
“这事他人小力薄,六王答应了给可儿挑选夫婿。”
秦邦业念了几声佛,“你娘等着你呢,咱们回后院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