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应嘉看的心惊肉跳,仿佛窥见了未来一样,低下头不敢让人看到他的表情,木木的找不回自己的动作。接下来整个大殿里面都是司徒暄童言童语,什么哥哥不跟他玩了,看上八姐姐的狮子狗了,八姐姐小气不给他摸摸。还有想吃豌豆糕嬷嬷不让多吃啊,昨天想和大侄子一起睡觉大侄子不愿意啦......
过了一会,刘金子端了托盘端上来了六顶金冠,件件镶金嵌玉。皇帝拿起一顶上面镶着珍珠的问司徒越“看看如何?朕年纪大了,戴这个不稳重,给你了。”
既然给司徒越就敢收,上前看了几眼,“花里胡哨的,角里的那顶素了一点,就那个吧。”
“你呀,趁着年轻,要穿鲜亮点,不然跟朕年纪一样大了,穿的鲜亮了也衬不出人了,听祖父的,这些都是你的,拿回去换着戴,把那些颜色素的,没什么装饰的早早的收起来,等你七老八十了再拿出来不迟。”让刘金子把那顶镶着珍珠的给司徒越换上。
“父皇,儿子也要。”司徒暄趴在皇帝的怀里,摇着小屁屁撒娇。
“你大了自然会有的,今儿的是你大侄子的,记着别出去乱说,懂了吗?”
小家伙点点头,伸出小手指,“父皇拉钩钩。”
皇帝和他拉了钩钩,早膳摆了上来,父子祖孙一桌,甄应嘉一个小桌,早饭丰盛,司徒越亲自给皇帝和司徒暄盛粥,看着他们父子两个吃饱了才风卷残云的把自己那份吃了精光。
在崇政殿也没久留,兵部尚书就要求见,皇帝让人把司徒暄送回后宫,带着司徒越和甄应嘉见了兵部尚书。
“蒋钦已经带人打到了河套一带,如今人手不够,求皇上再发大军,依老臣看,匈奴丢了河套,必往西逃,最短三个月,大军就要凯旋了。”
这是好事,皇帝巴不得开疆拓土,痛快的点了五万兵马发往河套,同时任命蒋钦为大元帅,总督各路军马。
如今马上就要过年,后面的这五万军马竟年也不让过了,立即开赴河套一带,司徒越也不在宫内久留,立即回了户部,把直隶大仓的一半粮草立即调出,随大军押往北方,同时除了腊肉菜干之外,还有一千多坛子烈酒和十几车的药材,其中有十八匣子的白药反复交代路上一定要看护好了。
这一下子,直隶大仓的粮食不能供应到了夏收,守大仓的官员连夜进京,在户部大堂上哭诉,如是来年有了天灾,大仓的粮食别说供应直隶地界的百姓,连京城都不能支撑两个月。
如今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官员已经开始在禄仓领米银了,司徒越穿着青缎竹纹的斗篷,骑着黑色的大宛良驹去了禄仓,远远的看见众多的豪奴健仆在禄仓附近来来往往,个个趾高气昂。
司徒越马不停蹄哦入了禄仓,里面发秘银的在核对银钱,一片的热闹。
秦五说了来意,司徒越直接入了粮仓,粮仓就在地下,把地表挖了大坑。四面用草席围了,粮食倒在里面,司徒越站在边上往下看,如今大坑里的粮食和地面有四丈左右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