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太子妃看他站起来走了,扶着腰站起来送他,嘴里还答应着“您放心吧,等会一准的接回来。”

第62章

今上的爱好是听戏, 锣鼓一开,戏子亮开嗓子,今上立即沉迷进去。戏曲艺术一直都有司徒越领会不了的魔力。

有好戏的时候,今上会遍邀宗亲, 大家一块聚在一起听曲。听者不管是不是真心喜欢, 都会很捧场的叫好喝彩打赏。这股子让司徒越看来是歪风的风气传到了民间, 达官贵人或者是家底殷实的家里不管是满月过寿还是到了节气,总要想着法的请上一班子戏子来伊呀呀呀的唱上几场, 要是不这么做,似乎真的是不合群一样。

戏子这种让人鄙夷的职业终于扬眉吐气了。其中的几个代表人物, 就是经常去宫里唱戏的几个人, 身价大涨不说,连那些寻常京城小官儿都不放在眼里,在京畿周围买田置地, 唱上几场光得到的赏银就能买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子。

司徒越在别人看来简直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那种人, 今上打赏戏子们, 用的是自己的私房钱, 司徒越就觉得太过,私下里劝过几回,这事不知道如何传出去了, 那些戏子们还为此编出了一出戏来,把那奸王编排的一无是处,下场凄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前因后果, 惹得上皇大怒,西苑的禁卫军出动,把那些戏子们打了八十棍廷杖,戏子们被打的奄奄一息。上皇为此还把今上喊了过去, 痛骂了一番。

司徒越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自此她就在户部和吏部两头忙,轻易不进宫,就是上皇召见,也是费了功夫从西苑进去,和上皇说上半日的话儿,轻易不和今上私下里交流。

到了新年,主持祭祀的是今上,辅助祭祀的变成了承岳,司徒越站在众人中间,跟着礼仪太监的喊声或跪或拜。

司徒越真切的感觉到了叔叔和祖父的不一样,祖父会纵容孙子而叔叔不会这么做。

新年第一天的朝贺司徒越没有去,她病了几日,直到过了年,荣王府就游离在社交之外,整个王府显得死气沉沉,没有一丁点过年时候的欢乐气氛。

开春冰雪消融,司徒越主持吏部三年一次的大考,刷下去一大批今上提拔起来朝臣也裁剪了很多上皇在位时的臣子。每个人的履历后面写上原因,提交给了今上,今上御笔批复了,司徒越在精简官员,也没有再补上。

朝野观望,想着叔侄两个能为此再怼起来,但是两个人相安无事,一个在宫内忙活,一个在户部和吏部两头跑。

时间到了三月份,今上下令让各宫的嫔妃回家省亲,但是前提条件是各家必须建亭台楼阁,以供嫔妃下榻。

司徒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家里的庭院边垂钓,北静王水溶陪着。水溶听到了这个消息的时候用赞美之词歌颂了一番今上,司徒越连眼皮都没掀起来,自顾自的钓鱼。水溶一个人自编自演了一番,也没惹来观众的反应,十分的没意思,但是这人的脸皮比较厚,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表现的十分要好的和司徒越攀谈起来。

水溶的来意,司徒越很明白,只不过看着司徒越被今上打压,水溶或者是水溶背后的势力觉得有利可图,想要拉拢她,目的有两个,想要获得什么方便或者是想染指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