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弯腰谢过司徒越,贾政抱拳告辞,火速的带着贾宝玉走了。
“徒儿谢谢师父。”
“谢什么,我如果是没儿子的命还要你给我养老呢。”
“师父说什么呢,呸呸,别这么说,师娘会给您生个世子的,到时候,我就替您领着师弟玩。”
“你姐姐如今还在看书吗?读到哪儿了?”
林黛玉就从屏风后面转出来,先是谢过司徒越,再细细的讲了最近读书的状态,“四书读的不多,讲将把四书读完,还没深读呢。”
就林黛玉读书这灵性,整个司徒家绑起来都没人家灵性高,“可有手札,借给本王,让郡主回去读一读,看完了让林瑜给你带回来。”
林黛玉赶紧的让丫鬟去取,司徒越看着天色也晚了,再留下去可能要吃晚饭了,就站起来回了王府。第二天袖着几本手札去了西苑。
“孙儿给您找了一个师姐,如今在读四书呢,有手札您要看一下吗?”
“混蛋小子就会打趣祖父,拿来。”
上皇翻了几页,“嗯,和翰林院的那群教官比起来,算的上是一家之言,然而学问究竟是浅薄了些。”
“人家又不治学,让您看这个就是看看除了翰林院的那一套之外的另一种说法而已,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样,您啊,想事情站在朝廷的立场上,那些翰林们呢,站在学问的立场上,这小姑娘呢,是站在那富贵闲人的立场上。孙儿觉得啊,您只有看过了各家的说法,融会贯通,最后成一家之言。”
“那是大杂烩,学问这回事,就要有自己的想法。你把这些手札拿走,朕是要从翰林讲的里面抽出朕想要的,融合了朕的想法,这才是朕的一家之言。”
“您也能从这些手札里抽出一些来啊。”
“滚蛋,一个小女娃的手札,在朕看来全是闺中闲情,等朕没法子从翰林院的讲义中抽出来有用的东西再看那小女娃的手札吧。”
司徒越从新把手札袖着,看着上皇坐在几盆茉莉花中间摇头晃脑的背文章,再想想他和自己的重孙子成了同窗,瞬间就想笑场。
“若是当年给朕讲学的师傅严格一点,或是朕当初好学一点,今日也不必受这份罪了。”
“祖父,我觉得你这是庸人自扰,咱们家也没人要求您去科举啊,再说了,您一个太上皇,跟着一群学子一起去科场,这,有点不太合适啊。”
“你们不说,谁知道朕是太上皇啊,朕的籍贯上明明写着曲钊,字鹤年。号西苑居士,这个号是朕这几天想起来的。谁敢说朕的官凭路引是假的。”
还西苑居士,就冲着西苑两个字,您这马甲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