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星星的男孩很欢快地蹦过来,围着我转了几圈:“那就是我召唤出来的神明吗?”
“做什么?我还没想好,只是正好看到召唤神明的仪式就试着玩了一下。”梦野久作点着下唇,露出迷茫的样子,“原来神明是真的吗?那就陪我一起玩耍吧!”
他向我递过来那个断了头的玩偶。
面对这种可以给人造成视觉攻击的玩偶,我果断没接。
男孩一瘪嘴:“你也不愿陪我玩吗?”
我想解释一下,我只是嫌弃那个玩偶并不是嫌弃他。
还没等我开口,男孩便换了一副表情,阴恻恻地开口:“不陪我玩的话,就算是神明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天凉了,该打孩子了。
如何改造一个坏孩子,我觉得我深有经验。孩子不听话估计是闲的,将熊孩子暴打一顿后我拨通了前数学老师的电话。
“喂,国木田老师吗?你那有数学题吗?对,我想要几套,越难越好。”
我压着梦野久作写了三天卷子后,他终于安分了。期间国木田以为我重拾起对学习的热情,给我安利了神奇的种花家出品的“黄冈密卷”、“衡水十三套”、“小题狂做”……
嗯,我很满意,全部买了回来,梦野久作的习题册又增加了。
我也不是固执己见的家长,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我偶尔也会遵循其他人的意见。
夜斗提议说:“小孩子要从小培养做家务的好习惯,这样以后一个人也能独立。”
我觉得他纯粹是为了晚饭后不去洗碗,这样他就可以和我争晚上的遥控器了。
然后零也得知我家里来了个孩子。
他有点担心:“没有玩伴的话应该会孤独的吧?要不我送套将棋给他?”
玩伴吗?我觉得我有合适的人选。
第二天太阳落山后我就带着梦野久作去了旧校舍。
“鬼娃娃花子怎么能是个男孩子!”他对这个意见很大。
我抱着胳膊敷衍他:“你不是想要有人陪你玩吗?男孩子就是要和男孩子玩。”
梦野久作还是嘟着嘴:“可是我的睡前故事里的花子都是女孩子。”
“谁会用恐怖故事给小孩子当睡前故事啊?”
“太宰先生。”梦野久作很委屈。
好吧,我理解他了。
不过考虑到我没办法再给他找一个耐用的朋友,我最后道:“数学作业和花子君,你选哪个?”
“……花子。”梦野久作哭声沙哑。
我给他了一个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