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本案法官和你有过节,但如果是这样,在原告律师拿出决定性的录像证据时他就能基本宣判原告胜诉了。”富酬喝完水向客厅走,右京没有躲避,富酬擦着他身体过了窄门,“结果法官声称存疑,后天做出最终审判,给了我们两天的缓冲。”

富酬打开电脑,反问:“所以?”

“你从一开始就和法官配合着装做关系不好,是预料到今天的情形了?”

“凡事没有万全胜率。”富酬双手在电脑上操作,“想赢当然要留一两手。”

“明天上午儿玉告西野的案子开庭,赤司案子就在隔天下午,怎么办?”

右京走到富酬身后,他登的居然是股票网站,右京没有多嘴问:“还我需要做什么?”

富酬合上电脑,拿出手机跟什么人发讯息:“睡个好觉。”

他提着电脑站起来,右京直起身子,一把扯住路过身边要去书房的富酬脸蛋。

“你最近是不是胖点了?”

“……松手。”

过上了符合饮食规律的生活还经常熬夜,如何能不过劳肥。

“胖了也太瘦。”右京松了手,“我劝你还是少熬夜吧。”

“我劝你还是少管我。”

“问话赤司的最后,他的话影响到你了是吗?”

右京分明感觉富酬要生气。

“你只顾赚钱,赚来钱不花,”右京瞟了眼他挂坠的位置,“是被那位故去的长辈寄予了不可推卸的厚望?”

“你和赤司都自以为了解。”

富酬想起来是宿醉那天泄露的。

不过他最无奈的不是被发现类似“内心的柔软”、“难以透露的苦衷”这种恶心东西,而是他们明知道他这人现今什么德行,还妄图从他的过去找原因来原谅他。

右京不做声的目送他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后。

恶人还需恶人磨。

西野在富酬眼皮子底下乖顺的像个孙子,让不说话不说,让说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儿玉站在原告席,该说的富酬都给她打印到一张A4纸上了。

“经过调查,我发现西野才是我的生父,我控告西野弃婴罪和不,不……”

儿玉卡壳,眯眼看字上标的拼音。

对面富酬:“履行。”

儿玉接上:“不履行抚养义务。”

“被告是否生育过子女?”法官问询西野。

“我印象里的都是流产的女人。”西野毫无愧疚的回忆,“要说有,好像就有一个儿子,不过我养不起。”

右京听到现在还没弄懂富酬想干什么。

“那么儿玉女士声称你们有血缘关系,你对此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