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基督徒?”

“假的。”

连异教徒都算不上,窟卢塔祖先编神的故事抄袭耶稣的蓝本,不过把父神和圣子换成了女神和圣女。

疗养院最初选址远离学院岛中心,地处僻静,这些年商业区从中心扩张,原本尚且幽静的处所旁栋栋大楼拔地而起。经济不景气没让工事搁置,相反,他们为了完活日夜赶工,建筑噪音大到相隔半米都听不清对方说话。

疗养院铁栅栏围着的院前,有个女人在角落玩沙子,不知为何护士没能注意到这名病人,富酬试图劝她去吃饭。夜刀随即跟了上去。

她双手把沙子抓了又松,松了又抓,沙子里有两片虞美人的白色花瓣,花瓣完好,却褪色得像蝴蝶的残翅,她似乎一点都没发现除沙子和沙子里的花瓣以外,世界上还有其他。

忽然她大哭,哭得悲痛而绝望,抓起沙子里的花瓣放进嘴里,富酬想阻止时,她停止了咀嚼,也没有吞咽。

夜刀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她呸呸的吐出花瓣和沙子,起身抹掉眼泪,拿出护士帽戴上。

“你还在这啊富先生,院长和医师不是给你康复证明和出院资格了吗?在这住交那么贵的住院费可不值当哦。”

富酬眯起眼仔细看她,原来她是自己来那天的接引护士。

“她是护士?”夜刀悄声问富酬。

“我们这儿病人和护士每周轮换角色。”

夜刀万分不解的皱眉:“真的吗?”

“假的。”

“……”

“旁边工地午休时还噪音不断。”富酬对她说,“你们有没有尝试沟通一下。”

“有,当然有,就是我用电锯把我妈分尸的噪音都不会这么令我心烦。但是没人听,更没人管。”

“可以报警。”夜刀说。

“报警怎么说?养老院的会说噪音影响了我们老人的正常生活,到这,说噪声影响了我们疯子的失常生活?”

“……”

“我要去忙了,等病人吃完午饭,下午有大学生志愿者打着慈善的名义来添乱。”

“你真的没事吗?”

“我有什么?”她反问,“我再正常不过了。”

她神色自若的说完就去工作了。

夜刀想对此说点什么,富酬拍拍他肩膀:“新的无色之王是谁?”

“我也正在找他,和上任王完全无法相提并论,而且他引起了赤王氏族的仇恨,白银之王前段时间刚失踪了,所以预计能控制局势的青王……”

“我果然拿二十万打了个水漂。”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