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笙态度很坚定的表示她只是刚刚看到二姨娘,至于二姨娘刚刚说的话——她刚刚有说话吗?

没吧。

二姨娘:“”小短命鬼,跟她娘一样讨人嫌。

乔简:“”到底是太太的女儿,小小年纪心思手段到是学了个十成十。

“计久不见,姨娘见到妹妹家来,一时高兴也是有的。”乔简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又吩咐丫头给楠笙添茶,“今日难得团聚,也不知道灶上准备的膳席是否和妹妹的胃口。”

二姨娘闻言知道这是她儿子给她找的台阶,连忙顺着台阶下来了。笑着说了一句要去厨房盯着,亲自做两道家乡菜便真的如楠笙的意退下去了。

等二姨娘走没影了,楠笙也没说她坐坐就走的话。只笑着与乔简说了一些京中趣事和林如海视她如已出的话。

“如此这般,我也就放心了。”

“舅舅就我一个外甥女,怎会错待我?如今舅舅将我和表妹都托于老太君教养,看舅舅的意思便是日后的大事也是要由老太君做主呢。我人小,只听长辈们安排。到是哥哥这里母亲临终前还给舅舅留了书信。言及哥哥仁孝,又于读书上有天赋,将来光耀门楣,大展宏图指日可待。”

说庶子仁孝?若真那么看重庶子,会将家中三分之二的家私都带走?

这话别说楠笙这个说的不相信,就是乔简这个听的也没当真。他不但没当真,还从楠笙的话里听出了威胁警告之意。

其实楠笙不是很喜欢这么迂回的说话方式,但到底在这个时空的内宅生活了几年,懂了些最粗浅的‘道理’。此时她来一是探看乔简的态度,二来便是表明她自己的态度。

好聚好散,咱们还能维持一下表面的和气。若是有了旁的想头,大不了鱼死网破。

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看谁输不起了。

不管楠笙是不是真的输得起,但明显春闱在即的乔简此时是输不起的。有时候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大家心里便都知了各自的意思。

楠笙将话说完,转头问了一下莳珊时辰,莳珊机灵的说了时辰,又一脸懊恼的说什么出门前老太太还叫早些回去。

楠笙顺势起身告辞,乔简也只象征性的留了留她,便将楠笙送走了。

大门刚关上,二姨娘便沉着一张脸走了过来,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里全是阴狠之色。到是乔简还算沉得住气,对二姨娘行了一礼,便回书房看书去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