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黛玉见天的收礼物,楠笙还小小的酸了她几句。

咋人缘就这么好了呢?

每每黛玉听了,都拿着帕子捂着小嘴笑得眼睛弯弯。

人生自来苦多甜少,能甜一时是一时。

带着点年节倍思亲心情的楠笙一边矫情的惆怅了一会儿,一边拉着黛玉在房里玩投壶。

投壶这种游戏玩的就是手眼的配合,它既没危险,又可以适当的锻炼一回身子骨,正适合闺阁女子玩乐。

除夕以至,老太太带着贾家的和嫁到贾家的人一干后辈去宁国府祭祖拜祠堂。楠笙便带着黛玉留在房里打发时间。

除夕夜宴要在宁国府用,明儿初一才会再回到荣国府用席。

老太太本想着祭祖不能带着外姓丫头,但年夜宴却不妨碍多加两双筷子。但楠笙却觉得不妥当。

再加上早前她们第一次上京时守的是贾敏的孝,那会儿来时也在年底,当时老太太提出叫他们一道用年夜宴的时候,楠笙便给回绝了。

闹闹哄哄的吃不好,喝不好,还得看着别人母母子子亲情厚恩的,她们姐俩图啥去找这份不自在?

消消停停的呆在屋里,地龙烤着,火炕上坐着,小茶蜜水喝着,果子吃着,再花点银子叫灶上做上一桌浑素搭配的好席面,岂不更舒心?

冬日天黑的早,府里大小主子们又都不在家。楠笙便叫她和黛玉房里的丫头都轮留歇着去。然后楠笙便歪在靠枕上,腿上盖着一条薄被,惬意的听黛玉给她讲《山海经》。

正听到关键处,回家过年的紫鹃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边站在熏笼前跺脚烤手,一边语速极快的对楠笙和黛玉说道:“姑娘,楠姑娘,琏二奶奶那会儿在祠堂晕过去了人已经送回府了。”

“有喜了?”楠笙闻言诧异的坐直身子,与黛玉对视一眼又转头看紫鹃,“知道是几个月吗?”

“听我妈说不到两个月。”

不到两个月?

今儿是除夕,到今年七月初七应该就是**个月看来是贾巧姐儿无疑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晕过去了呢?胎儿可好?”黛玉没楠笙想的那么多,听到一直对她不错的凤姐儿晕过去了,担心腹中胎儿,焦急的问了紫鹃,也不等紫鹃回答,又转头看向楠笙,“姐,咱们还有什么好药材没有,不妨都给凤姐姐送去。今儿祭祖,老太太,太太必不能回来,所幸咱们无事,不如”

“不如去看看她?怎么不往下说了。”楠笙掀开薄被将被中的腿挪到炕边处,不等楠笙有旁的动作,侍候在房里的春燕便上前一步为楠笙将鞋套在脚上。“以后不用这样。”

前一句是对着黛玉说的,后一句是对着春燕吩咐的。让个小孩给她穿鞋,楠笙还没狂到那份上。“只要心正性正,我这里就不会亏待你。你如今年纪还小,好好跟着你向兰姐姐和莳珊姐姐学些本事,将来出了门子也能在婆家立足。”不用你近身侍候,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