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脑子里想到那位先生,阿黛尔就觉得自己好像又热起来了,真是令人无奈、带着压不住的笑意的无奈。
“真是位胆大妄为的‘聪明先生’啊。”
阿黛尔伸手将这幅在她看来画的甚至比完成了线稿的场景图更加出色的画作收下了。
既然画的是她,她偷偷拿走,仿佛也没有什么错,还免去了被其他人看到或是拿到手的风险。
阿黛尔十分心安理得地给自己找好了看起来还挺充分的理由。
至于这形神兼备的作品的创作者到时候会有何种想法——
阿黛尔忍不住带上了些看好戏的心情。
来找我吧!
“您去忙什么了?”
吕德太太找到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
她不清楚阿黛尔是做什么去了,但在别人家也不好大张旗鼓地去找,这可能会有损她的声名,至于公爵那里她找了借口暂时糊弄了一下。
看到阿黛尔,她也松了口气,真怕一切顺利的事情到最后时刻出现变故,虽然对阿黛尔来说,某种于她而言是甜橙色的变化已经发生了。
但好在看起来一切还是顺利的,没有人对此起疑,也没有糟糕的事情发生。
“没什么?”阿黛尔摆摆手,把折叠了的画纸藏在打开的扇面后面,压在身前,没让人注意到。
刚才花了点功夫重新把画室那的画架弄回了原样,也让她面对严厉的吕德太太的时候有点“做贼心虚”。
“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红?”吕德太太皱了皱眉头,只觉得她面颊仿佛过分红润了,连耳朵尖都染上了些绯色,“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没事。”阿黛尔连连摆手,瞬间清醒了。
“我们快回去吧。”她看向吕德太太,对方看她的眼神有几分狐疑,“阿曼德,爸爸呢?”
“公爵先生已经在马车那等您了,我们尽快上去吧。已经和昂立夫妇提前打过招呼了,先生让您直接到门口上马车,别吹风多了。”
吕德太太把拿来的披风给她穿戴好,阿黛尔趁着整理衣服的功夫,把画藏在披风的衣兜里面,严严实实的,上了马车之后,才算松了口气。
“可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