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最后总结道。
第二天,伊丽莎白去完菲利普斯姨妈家后回来对窝在家里写小说的凯瑟琳发表了新的看法。
“基蒂,你识人比我强。我们今天碰到了他,莉迪亚邀请他和我们一起去菲利普斯姨妈家里坐了一会儿,他果然极力为自己的心虚拼命找借口,他说他是害怕达西为难才不出席内瑟菲尔德的宴会。假如达西真如他说的那么无耻,那他肯定不会为威克姆的出现感到心虚,他只会更加傲慢的欺凌他。”
凯瑟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既然已经弄明白了,咱们没必要和他有什么往来。再过两天柯林斯也要走了,家里终于能清净下来。”
伊丽莎白一想到柯林斯要走也松了一口气,但她转眼看到凯瑟琳的表情仿佛很是苦恼的样子,不由得询问:“基蒂,你怎么啦?”
凯瑟琳表情变了变,她没法对伊丽莎白说自己的新小说情节写到女主角腐朽糜烂的生命里唯一一次短暂动心,她作为一个根本没有体验过少女甜蜜初恋的单身作者,在这个情节上卡顿许久。于是她含糊着过去了。
伊丽莎白没起疑心,安慰她两句又去找简。
简收到一封新的信件,是卡罗琳写给她的,信里提到他们已经离开内瑟菲尔德往伦敦去了,并且不打算再回来,字里行间透着兴奋和得意,为自己不用和班纳特一家做亲戚而高兴——她必定不知道是简拒绝了她的哥哥,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有心情写信给简。
凯瑟琳撇撇嘴,暗自觉得这桩婚姻拆的没什么不好:“既然他们这种做法,那咱们及时止损反倒是一桩好事。”要知道内瑟菲尔德那么多东西,短短一两日收拾完毕可不容易,只能说他们早就有离开的想法。
伊丽莎白也附和:“是的!你瞧瞧她在信上说了什么——我哥哥已经深深爱上了达西小姐。早知道他是这样一个容易变心的人,咱们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跟他来往!”①
“谁能料到今天的事情呢?”简提早一步和宾利先生说清楚,因此她心情虽然低落,但还没到魂不守舍心神不宁的地步,反而有种果然如此尘埃落定的松快。
凯瑟琳听着不由得突然想到奈特利,既然做主人的宾利一家都离开了,那奈特利这样的客人也不会留下来,她心情不知怎么莫名有些怅然若失——她还没来得及为简的事情向他正式道谢。如果不是他的提醒,恐怕简要为宾利一家的离开难过许久。
她忘记了她已经在那天卢卡斯府上向她道过许多次谢。
这种奇怪的怅惘几天来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凯瑟琳把这事归结于她的无聊导致的——她新小说思路受阻,笔友先生也一直没有回信,莉迪亚又被布莱特以各种名义委婉地约出去,伊丽莎白忙着开慰简,没什么人陪伴她。
凯瑟琳不愿意细想这其中的可能缘由,决心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打发时间。
她仔细思考了两个小时,决定在报纸上刊登一则广告。②